早上一杯鲜牛奶,晚上要喝骨头汤,晚上这段时间腿疼,可能会哭闹,每周四上绘画班,周六要去上书法班,周日去上游泳课。
听完这些,贺初言说:“他上的兴趣班会不会太多了?”
傅凝雪把抽屉里她常吃的保健品放到行李箱说:“他喜欢绘画,就给他报了一个,书法是儿童基础书法,普及知识比较多,于老师寓教于乐,跟玩也没什么区别,澄澄不讨厌,虽然兴趣没绘画跟游泳那么大,游泳他也喜欢,他不喜欢的我不强迫他,他喜欢的,我会选择性的给他报,怎么,觉得我给孩子压力太大了?这些都只能算是兴趣班,孩子精力旺盛,闲着也是闲着,别一副我压迫孩子的表情。”
被傅凝雪这么一说,贺初言倒也不觉得有问题,虽然一听一周三个兴趣班,他当时是觉得有点多,怕孩子累着,但孩子喜欢的话,就无所谓了。
傅凝雪装好一个行李,拿出另一个行李箱,继续整理,然后说:“这些都是他这学期到中班了才开始给他选择性的报,我当年没条件上兴趣班,家里也没这条件给我上,现在有条件了,孩子也不排斥,自然是多学点就多学点,他还想上乐高课,但是我觉得目前来说,一周三个兴趣班,差不多了,等他大一点,理解能力更进一步,上了大班或者小学了,想上乐高课,我到时候再帮他报。”
贺初言被傅凝雪说服,其实他小时候也是各种兴趣班开始,到后来上小学就是各种特长班,英语、奥数、国际象棋、钢琴班、暑假的足球班,国庆或者寒假会跟着父母去国外旅行,参观各种国外的博物馆,感受不同的人文风景,在国外的时候父母会鼓励锻炼他和外国人交流,增加口语知识,也都是这么过来的,小时候有一段时间觉得很烦,上这么多的班,都没有业余时间,但是等大一些后,发现比同龄人都要超前的思维和意识,贺初言知道不仅仅是因为自己比其他人聪明那么一些,而是父母为他的前期创造了结实的基础,支持他走到顶端,他能进入国内最高学府之一的北大,并不全都是他的功劳,父母的培育也起着很重要的基石。
家庭教育对孩子很重要。
这一点贺初言从不否认,就算是现在他已经成为一个父亲,还是对父母当年的教育心存感激。
想到这里,贺初言也就释然了,其实现在澄澄已经是很轻松的了,等到大一点,上特长班的时候,可能也会如当年的他一样,有一些情绪,毕竟孩子想要玩耍的心总是比学习的心强烈。
不过现在的学习环境越来越好,并不是机械乏味的学习,而是添加了各种趣味教学,比他当年小时候轻松有趣多了。
贺初言不再纠结这个事儿。
傅凝雪还担心贺初言因为缺失了几年陪伴澄澄,会相对来说比较溺爱孩子,但看来,他们两个都是理智型父母,不会因为格外疼爱就一味地依着孩子的想法。
看贺初言不再说这事儿,傅凝雪收拾完行李,把行李箱推到外面。
“你还不去上班?”
“我领带不知道怎么老是系不好。”贺初言说的一本正经,手在领带上拉拉扯扯的。
傅凝雪站在走廊里,看着故意找事儿的贺初言,走过去拍开他的手,开始帮他系领带。
“也不知道之前没人帮你系的时候,都是怎么系成功的。”傅凝雪故意拆台。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和你在一起后,独立能力就退化了吧。”贺初言说的理直气壮,表情还正经的要死,傅凝雪看着都想去敲他。
傅凝雪系领带的时候,贺初言环住她的腰,用脸颊去蹭傅凝雪的脸,然后哼哼唧唧地说:“明天就要走了,交代了一堆澄澄的事儿,也没说说我。”
“你有什么好说的,你是小孩子吗?好了,拿上你的外套,去上班吧贺先生。”傅凝雪三两下就帮贺初言打好了领带,然后拍了拍他的衣服,给他弄得更整洁一点。
“贺太太,晚上我们去吃海鲜吧,我们仨。”
“去哪儿吃?”傅凝雪无所谓。
“附近不是新开了一家叫邻海的蒸汽海鲜吗?就去那家尝尝。”
第二天,先送澄澄去的幼儿园,然后贺初言才开车送傅凝雪走。
澄澄固然乖巧懂事,但像这样出远门,亲眼看着妈妈离开,还是会伤心的,为了不让澄澄伤心,傅凝雪选择悄悄地走。
虽然她昨天晚上就和澄澄沟通过这个问题,也不算是悄悄吧,只是不想惹哭她家的小宝贝儿。
只要不是在眼前离开,澄澄就不会掉眼泪,这感觉就像是爸爸妈妈去上班而已,马上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