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会更努力于尽快结束战争的。”一边这样说着,鲁道夫一边穿着自己的军服。
机器人已经把两个人的服装送了过来,而明显比男人身上小了一号的军装让夏佐当时就愣在了那里:“这是……”
“军团士兵的常服。”鲁道夫戴好了自己的一只手套,接着拿起另外一只,“我考虑了很久要把你编入哪个军种——别这样看着我,我既然说过希望自己的Omega在任何时刻都能和我并肩站在一起,就不会把你带在身边只是为了向别人炫耀我终于结婚了——最后还是决定,让你从不太危险的军事行动慢慢跟起。但是军衔的话,因为第九军校那边出了点儿差错,只能让你从列兵慢慢做起了。不过……”
他这段话没有说完,就被一个用力的拥抱打断了。
只是等上将想延续这个拥抱的时候,做完这个动作的人已经把自己的注意力挪到了那套军服上。
夏佐看了那套普通的黑色军服很久,然后才像不可思议般地伸手轻轻地触摸了一下并不柔软的布料。
当老爹向他无数遍地讲述自己的英雄事迹时,他就假想过自己如果是凯恩的话,该是怎样的一种酣畅爽快……
如今,这个他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幻想,却终将可以实现了。
——17年前,凯恩是不是也是这样:经历了彻夜狂欢后,摔碎了手中的酒杯,在战局僵持的关键十分,雄心万丈地创下那一惊世之举?!
——现在,我来了。
在砂蛛星系中,存有人类足迹的地方只是偏向中央星域方向的一小块部分,而且所行职能也是防守驻扎的军部营地。
蝎蛛星云位于砂蛛星系的侧后方,不动用空间跃迁的话,从军团所处的位置,还需要费时大约一周的时间才可抵达。
而在这快要过完的一周里,出现的虫族已经由偶遇转为了即将遭遇。
曙光号的舰桥指挥舱里,三块并列而排的光屏上出现的人像依次是范伦丁、亚德里恩和罗伯特。
不知从那里钻了空子搞到了准将军衔的范伦丁指间仍是晃动了一支红酒杯……但他这番做派在一出现在屏幕上时,就立刻遭到了同僚的炮轰。
“路德维希准将,”亚德里恩的双眉紧紧地皱在了一起,“我以为随同上将作战,禁酒令是根本勿须强调的第一准则。”
范伦丁把手上的酒杯放在一边,搁在扶手上双手随意地搭成塔形搁在身前:“我以为随同上将作战,葡萄汁还是被允许喝一小口口的。”
值得一提的是,此人的指挥椅依然是华丽到与充满了冷硬金属风的军舰格格不入的闪瞎人眼睛,并且恶劣地把“汁”读作了“几”的发音。
罗伯特抬了下眉毛:“都是并肩作战的弟兄,还是不用每天都争上两句了吧?”
鲁道夫表情未变,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战前会议上,废话少说。”
随着他的话语,道森已经调出了整个蝎蛛星云的星图。
虽然名为蝎蛛星云,但这片星云并未呈露出任何相似于蝎子或者蜘蛛的样子,而是映现出了一个有着圆钝角的类三角形的星域。
“除了路德维希,其余二位都没有和虫族作战的经验吧?”鲁道夫说,“取胜的条件有且只有一个:找到瑟瑞布雷特,杀掉它。”
在虫族的层级结构中,瑟瑞布雷特是仅次于主宰和女皇的指挥者……不像主宰和女皇的唯一性,它们分布在虫族的各个领地,接受主宰统一意志的指挥,并且将之贯彻到整个族群中。
它们还有一个更简短和形象的名字:脑虫。
只要有它们在,就可以高速地、源源不断地产生各类虫族……
这其实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整个族群里只有一个声音的存在:脑虫可以像人类挥舞四肢一样那样自如地调动自己的族群,不用担心阳奉阴违、更不用担心背叛。
范伦丁伸手转了一下星图,然后指着星云的最后方:“我觉得那个大家伙应该在这里。”
“理由呢?”亚德里恩掀了掀眼皮。
“我不是说了吗?”范伦丁耸了下肩,“‘我觉得’。”
“我们的舰队数量庞大,避不开侦察虫的视线。”鲁道夫对两位下属间的垃圾发言充耳不闻,“这将是一场耗时不短的持久战。选调出这些天没有和虫族进行过接触战的士兵,和有经验的士兵进行混编,以光甲护卫战艇的形式组成小队……在练兵中试探性进攻吧。”
在面对多军团协同作战时,这样的战术虽然中规中矩的,但并没有什么可堪指错的地方。
“进攻时间呢?”罗伯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