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嘛……就像是那天从厄俄斯号上踏上首都星的第一步一样。
这辆超轨车在接上鲁道夫和夏佐后,将沿着首都星的主干道环行一圈后,再驶向六芒星大楼。
“明天我们就能准备离开了吧?”夏佐充满希望地问,他觉得首都星上的生活真是无聊极了。
尽管鲁道夫并没有兄弟姐妹,但叔伯姑婶还是不少的。这让原本就有点脸盲的夏佐在昨天下午企图认清每个人没少受罪……为此他甚至都有些想念起光球来了。
“好。”鲁道夫向他许诺。
闻讯前来观摩的民众简直热情极了,好几次堵住了超轨车的前行道路,以至于鲁道夫和夏佐不得不出去挥手致意数次,才得以继续前行。
好不容易抵达六芒星大楼后,还没等夏佐舒上一口气,两排戎装整立的仪仗队立刻齐刷刷地“啪”地向两人敬了一个军礼,接着就是礼乐礼炮的震天齐鸣。
夏佐默默地呆立了一下,然后对鲁道夫说:“其实我有些后悔用标记的方式度过发情期了……这就像把三个月打一次抑制剂的麻烦集中在一起爆发一样。”
鲁道夫的回答是紧了紧他的手指。
随着司仪的命令,仪仗队又一次齐刷刷地抽出了自己的佩剑,和对面同伴的佩剑“锵”地一声击在一起,而后随着鲁道夫和夏佐的前行步伐,挽出一个华丽的剑花后,收持在胸前。
他们的动作十分整齐划一,金属剑身的光泽连成了一片闪烁的波线,煞是好看。
鲁道夫牵着他,在走过了这队仪仗队后才悄声问他:“是不是想说他们的动作全是破绽?”
夏佐:“……”
在鲁道夫和夏佐进入到宴会厅之前,整座穹顶大厅里的来宾已经云集而至。
几乎所有人在他们走进来的瞬间,都把目光投向了夏佐的后颈处。
这些人大部分是Alpha,这种明显带着审视和挑剔的眼神看得夏佐很是不舒服。
但随后,这些如针毡般的目光在注意到鲁道夫的颈侧后,纷纷转了方向。
并且随后在大厅里引发了一阵窃窃私语的浪潮:
“双向咬痕标记?……是我看错了?”
“太丢Alpha的脸了吧?”
“……这话从一个还没找到自己Omega的人嘴里说出来,怎么感觉这么酸?”
“Omega难道不是只要在家乖乖张开腿等着生孩子就好了吗?”
“听说这个Omega是……”
“叛逆的后代都是这样不守规矩的吗?”
“听说锡德里克没来?他一定不愿意和鲁道夫攀上什么亲戚关系……”
“你们是不是管太宽?”
“呵……上将还真是个‘复古主义者’……”
“我倒是觉得上将挺Alpha的。”
“……”
这些言论在鲁道夫和夏佐经过时就会降低音量,在他们走远之后又会嚣闹再起。
鲁道夫自然也会偶尔听到极其细微和琐碎的只言片语,但是一脸的毫不为意。
至于夏佐,则是根本对所谓的“规矩”完全无所了解,对自己成为众矢之的更是非常不耐烦,只想赶快走完这些繁赘的程序。
——早知道,还是用抑制剂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