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芮疏予这脾气被她一气之下会直接走人,谁知道她这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对方看着她两秒,忽然开始唱起了《梅花书》的戏腔部分。
他的声音虽然很好听,可是平时说话嗓音一贯比较低冷,和唱歌的时候不太一样,她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听到他唱歌,唱的还是戏腔,难免一愣。
高亢尖锐的戏腔从他的嗓子里倒变出了一丝别样的意味,有种中性的美感,既有张力又有柔情,挠得人心痒痒的。
等他把两段戏腔部分唱完,他看着她说,“唱戏腔和唱假声不一样,纯粹的假声声音会虚,声音憋在喉咙口没有放开,戏腔必须加上共鸣腔,把声音打通,才能出来高亢的传播感。”
这是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到他正经说话而不是和她对刚,以至于她一时都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回话。
芮疏予被她用诡异的眼神盯了几秒,有点不耐烦了,“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她终于回过神,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听懂不代表我马上就会了,您老当我复读机呢?”
他走了两步背靠在背后的玻璃墙上,抱着手臂对她说,“唱。”
桃心刚开口唱了一句,就被他打断,“不对,还是假音。”
她咬了咬牙,再次从头培养感情。
芮疏予:还是错。
一连七八次,每次她唱完第一句就会被他直接打断。
到后来,她觉得自己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就看到对面的人从旁边的一箱水里捞了一瓶出来打开,灌了两口下去,然后一脸嫌弃地对她说,“等你学会,我估计这一箱水都被我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