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刹那,转瞬即逝。人,终究一死。
徐秀白忽然忆起了这句话,一时间,痛楚辗转,经久不灭。眼前之人,是否亦看透了生死?
两人皆不言语,只是默立。绛云便在这时,悠悠醒转。
煞气被夺,命元损毁,本是致命之伤。所幸定魂咒法护体,暂保她一线生机。她只觉头脑昏沉,耳目不清。虽无疼痛之感,但四肢乏力,难以举动。体内更生一股空荡虚寞之感,脏腑无依,血脉滞涩。
她努力撑起身子来,就见不远处池玄和徐秀白相对而立。她顿生喜悦,正欲唤那二人。张口之时,却喑哑难言。她皱眉,轻咳了几声。
池玄和徐秀白闻言,皆生惊喜。徐秀白几步走到石榻边,一把抓起了她的手腕。
“你干嘛!”绛云好不容易说出话来,不悦道。
“这还不明白,把脉啊。”徐秀白斥了她一句,摁上她的脉搏。
绛云虽不满,却也不多说了。她抬眸,望向了池玄,甜甜一笑,唤道:“池玄。”
听她这声呼唤,池玄轻轻站上了一步,笑容轻浅,染上眉眼。
绛云正要再说话,徐秀白却松开了替她把脉的手,站起了身来。他转过身去,望着池玄,默然无语。
池玄已知分晓,亦是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