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此时,绛云在房中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先前一进宅中,褚闰生就嘱咐她,千万不可“守门”,免得惹主人家不快。可她又无需睡眠,如今一人待在房内,不免寂寞无聊起来。又想起白日里的种种,愈发心绪烦躁起来。她索性起身,推门出去,却听梁宜的声音响起:
“丫头,都这个时辰了,别去打扰病人。”
绛云闻言,站定了步子,沉默片刻,道:“昨夜,是不是我伤了池玄?”
梁宜笑答:“不是告诉你不是了么?”
“肯定是……”绛云皱眉,“我是笨,但是有些事情还想得明白。如果不是我,为什么你们都阻着我见他。”
“丫头你多心了。”梁宜道,“既然这样,你就去看上一眼吧。”
绛云依旧沉着脸色,沉默着点了点头,往池玄的房间去。
她没走几步,就见着宅院之中白雾忽起。雾中兰麝芬芳,氤氲晕染,慑人心魄。绛云心知有恙,忙开了自己的灵慧魄,稳住心神。她抬眸再看,雾已渐浓,难辨去路。
她心中愈慌,凭着印象疾步往前,到池玄门口时,她也顾不上敲门,推门便入。
只见房中多了三个少女,皆盛妆娇颜,袅娜风流。三人围在池玄的c黄边,正解他衣衫。
绛云见状,亮出利爪,纵身上前。
那些少女察觉杀气,四散开来。
绛云怒目,瞪了那些少女一眼,又低头看了看池玄。他依旧沉睡,对发生之事并无所知。绛云只见他衣衫零乱,肌肤苍白如霜,肤下血痕隐隐。那原本清透凛然的罡气,微弱得无法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