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我有话跟你说,你随我来一下吧。”
徐秀白沉默,稍加思忖,才点了点头。
两人走至江边僻静之处,她方才开口:“昨夜之事,你也看到了吧。”
“看到的多了,你指什么?”徐秀白双手环胸,爱理不理道。
她望着他笑,“自然是这丫头的事。昨夜这丫头被酉符将妖性全开,那般凶煞,连我都未曾见过。若我没猜错,这丫头的煞气正与池玄的罡气相克……”
徐秀白听得这番话,也皱眉思索起来。
“先时池玄未病,以他罡气之强,要克制这丫头再容易不过。可如今却恰好颠倒。妖性一物,一旦全开,便如堤坝缺口,即便封补,也不似以往了。我也曾替她开过妖性,即知其中利害,自然有分寸。可那酉符,又岂有这些顾忌。现在她耗尽气力,神识沉眠,也看不出什么来。若她一醒,只怕不可收拾。”
她此说完,便静静看着徐秀白,等他反应。
徐秀白开口,皱眉问道:“这些事情,你告诉我做什么?不是还有个什么闰生哥哥么?”
她闻言,笑了起来,“他昨夜被你拉去,至今未回,我还想问你呢。”她说完,又轻叹了一声,“……恐怕那小子是万万靠不住的……”
“说完了?”徐秀白带了一丝不耐烦,转身要走。
“没说完呢。”她笑道,“如今我在这丫头体内,尚能替她压制妖力。但我ròu身被困茅山,横竖还有一个月便要魂归原身,到时候,便要拜托你了。”
她见徐秀白不答话,又道:“你虽是太上圣盟之人,但身为医者,自有一片赤诚。况又无那正邪的计较,比起他人来,更为牢靠。我托你之事也不难……”她顿了顿,认真道,“你只需好好看着这丫头,别让她太靠近池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