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闰生听她这番话,又想起当初君无惜、张惟并那薛、施两观主的遭遇,暗暗点了头。他开口,“掌门的盘算,莫非是等诸位高攻各择阵营,待大势已定,便公开支持将胜的一方?”
何彩绫点头,“应是如此。”她又轻叹一声,“此事虽是情理之中,但终究违背了修道之意。若说与门人知道,恐怕难以成算。如今茅山之上,护顶金光已开,显然是阻人入内。若此时回去,吉凶难料。”
褚闰生忽又想起,段无错早已回了茅山,不禁皱眉道:“师傅他……”
“你师傅没事。”何彩绫含笑回答,“天干地支,互为阴阳。他若有事,我自当知道。”
褚闰生稍稍放下心来,又想起这些错综复杂的算计和阴谋,不由得感慨万分。
何彩绫见状,笑道:“怕了吧。”她抬眸,望着一片清明无际的天空,笑道,“我看你啊,倒是有几分逍遥心性,终是天高海阔才适合你。早些抽身吧……”
褚闰生闻言,凝眸而笑,“那仙子呢?”
何彩绫笑了笑,“我抽什么身?还没玩够呢。”
褚闰生只得无奈笑笑,一时之间,只觉眼前之人比他更身不由己。
何彩绫取出了丑符,轻吹了一口气,一匹白牛赫然出现。她跃上牛背,又笑道:“对了,那施清雯和薛弘都,我是必杀的。你识相的,离他们远些吧。”
褚闰生还想说些什么,白牛已轻跃飞起,消失无踪。
他不免怅然,低了头,自嘲地笑了笑。此时天已大亮,他寻思,若是再不回返,恐怕不妥。他又向着何彩绫离去的方向望了一眼,方才举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