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玄本在安静打坐,察觉动静,他睁开眼睛,看了褚闰生一眼,道:“那是我的枕头。”
褚闰生闻言,坐起身来,放下了手里的枕头,又另拿了一个抱在怀里。他笑着,凑近池玄身边,道:“师兄,别那么小气嘛。”
池玄挪开一点,道:“热。”
褚闰生故作惊讶道:“哎?师兄也知道冷热?”
池玄望着他,道:“我凡人之躯,自然知道。”
褚闰生抛下枕头,击掌道:“师兄何不早说!”他翻了个身,从行李包袱中取出了把折扇出来。他笑道:“先前在镇上买成衣的时候,顺便挑了这个新鲜玩意儿,正好用上。”他说着移到池玄身边,“唰”得一声展开扇子,扇起风来。
“嗯,还是挺不错的嘛。”褚闰生边扇边道。
池玄浅浅一笑,抬眸看着那折扇。扇面洁白,尚未题字作画。
褚闰生见状,将扇子摊在膝上,笑道:“师兄,要不你来写点什么?”
池玄摇头,答道:“不会。”
褚闰生叹口气,“我也不会,真可惜。”
“我替你写好了。”
听到这声音,褚闰生一惊,往池玄身后缩了缩。
搭腔之人,正是徐秀白。他寒着脸,走到c黄铺边,冷声道:“一面写‘居心叵测’,另一面写‘死不足惜’。”
褚闰生干笑几声,不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