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校尉突然遣人捉拿我太上圣盟的门人,不知是什么道理?”李延绡问道。
黄校尉沉声,道:“李盟主,方才贵盟的徐堂主动手行刺本将,你可知晓?”
李延绡闻言,神色忽变,眉峰紧锁,不复先前的泰然。
“看来李盟主是知道了。”黄校尉的语音微怒,如是道。
李延绡摇头,“我不知道他会如此。”
“他是你的手下,你如何不知?!”一旁的副将生怒,道。
李延绡闻言,面露愧色,道:“在下惭愧。其实,在下早知他与宋军有私怨,没想到……”
“盟主的意思,是这一切都与你无关?”黄校尉不悦更盛。
李延绡抬眸,反问道:“那校尉可以告诉我,我派人行刺,有何用意?”
黄校尉看了褚闰生一眼,道:“你是想嫁祸上清派,借刀杀人!”
李延绡摇头,道:“上清派的众人早已被宋军捉拿,我何必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更何况,上清派历来支持唐室,与宋军本就敌对,何须嫁祸?”
黄校尉听得此话,又望向了褚闰生。
褚闰生却低了头,一语不发。
只听施清雯开口,道:“没错。我们茅山上清派毗邻金陵,受唐室圣眷,但本派向来不理俗世纷争。宋室也好,唐室也罢,天下有能者居之。我们又岂会与一方敌对?”她语气柔缓,言语之间,却无半分退让,“不过,天道贵生,若是黎民受难、百姓遭劫,我辈修道之人岂会坐视。先前本派张高功和君高功亦是因此才出手相助宋军。如今,这其中是非,也无需多做计较。校尉只需知道一件事就好:上清派绝对不会糙菅人命。”
黄校尉闻言,也不知答什么好,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