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闰生听到这番话,心头似被重物压着,隐隐有些透不过气来。他缓了缓,抬眸道:“我先前也见师兄昏迷,都没来得及问,师兄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先前,我与他一起去救幻火,然后,也不知怎么的,他就晕过去了。小宜说,他是被煞气侵体。大夫也来诊视过了,说是伤了脏腑……”
听她所言,褚闰生便能知道,再来看他之前,绛云想必已在池玄帐内守了许久。这种不甘之念,稍嫌卑劣,可他就是不自禁地不甘。他闭目,狠狠压下心绪,才道:“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绛云点头,“好。”
见褚闰生行动不便,绛云伸手扶着他下了c黄,正要出门。有人却在此时挑帘进来。
看到来者,褚闰生暗暗叫苦。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张惟。他忙抱拳行礼,尊了一声“高功”。
张惟笑了笑,微微颔首,道:“看样子,师侄的伤已无大碍了。我有事想请教师侄,不知可否方便?”
褚闰生知道来者不善,却也只能笑着点头。他又转头对绛云道:“你先去吧,我待会儿来。”
绛云点点头,带着不悦望了张惟一眼,这才出了门。
张惟也不落座,只是静静站着。褚闰生不禁有些尴尬。
张惟斯条慢理地开口,道:“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若一一相询,怕是说上一天一夜都说不完了。何况,师侄若有意相瞒,多问反而更糊涂。”
褚闰生干笑几声,忙称“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