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云听着听着,笑了起来,“我真笨。我早该知道,你不是薄情寡义的人。”她绕到他身前,笑道,“第一次见面之时,你与闰生哥哥素昧平生,却也挺身相护。其实你也不过是模样冷淡,对吧?”
“那不是理所当然之事么?”池玄答完,继续往道坛走去。
绛云笑着,追上他的步伐。
待到了道坛之前,绛云就觉重重咒力压迫而来,前行困难。而金轮的煞气竟感受不到分毫。阵内火光零落,已远不如先前。这道坛怕是比当初梁宜捉她所用的那个还要厉害上几倍。上清派的道法,果然不可小觑。
池玄站定,端详了道坛一会儿,转身离开。
“就这样?”绛云跟上去,问道。
“现在解开道坛,我没把握能制住金轮的煞气。”池玄答道,“待煞气再弱一些……”
绛云点点头,心中却有疑惑。池玄的罡气正是这煞气的克星,以前幻火煞气鼎盛之时,池玄也曾出手遏制。可现在,煞气分明不如以往,为何他却说没把握?
她正想着,却听池玄轻轻咳嗽起来。
她忽然想起,先前在河边,张惟曾说池玄身上的罡气弱了许多。莫非……
她慌忙上前,搀着他,急切道:“你病了?受伤了?”
池玄垂眸望着她,道:“淋雨受寒,咳嗽几声有何奇怪?”
“可是……”
绛云皱眉,正要追问。池玄却伸手轻轻推开了她。绛云担忧不已,又怕言行唐突惹他不悦,一时间手足无措。她正难过,却见他轻轻一笑,道:“若我病了,也是你抢我伞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