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闰生吓了一跳,他拍着胸口,笑道:“二舅,你怎么比老虎还吓人啊!”
“哼!”驿长将热水重重地放在了桌上,怒道,“要不是你娘看你整夜未回,叫我寻人,你这小命早就玩完了!还能跟我耍嘴皮子么?!”
知道自己不是做梦的那一刻,褚闰生有些感慨。天色,已是傍晚,看来,他睡了很久了。他穿衣下c黄,身上的痛楚还未全消,他却笑意盎然地迈步走路,全不似受伤的样子。他走到桌边,掬水洗脸。
驿长看着他,低低地说道:“你躺了一天了,怎么样?伤好些了吗?”
褚闰生擦着脸上的水珠,笑着道:“没事啊。原来我躺了一天啊,哎呀,那不是要扣饷钱?”
驿长满脸写着无奈,“你这孩子,就不能说句正经的?”
褚闰生点头,“我饿了。”
“哎,你……”驿长正想发作,一个四十出头的妇人推门走了进来。
那妇人身形瘦小,脸上布满深浅不一的皱纹。她一身粗布麻裙,最值钱的东西,怕是耳上的一对金耳环了。她看着褚闰生和驿长,笑道:“闰生,你醒啦。饿了吗?娘给你做了酱爆猪肝,这次要好好补补才行。”
“酱爆猪肝?!”褚闰生双目放光,几步跑上去,抱了抱那妇人,“还是娘最好了!”
妇人笑着,摸摸他的头,“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是跟个孩子似的。快去吃饭吧,你爹等着呢。”
“哦!”褚闰生笑着,欢快地进了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