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话,他真的都快把手札翻烂了。
不过他一直都有种怪异的感觉,除了他倒背如流的那些内容,手扎里应该还有别的东西,可他妈的就是没发现蛛丝马迹。
老头生前没跟他提过,现在又不在了,顾家就他一个,没人可以问。
白严修有些失望,按理说当年能把它封印起来,说明一定深入研究过,也有相关的资料,为了将来的变故,不可能不给后人留下什么东西,但事实如此,只能说是天意:“我的人最后一次发现它在禹城出没过,离你那里很近,它应该已经去找你了。”
顾长安出生的时候,它就在地底下了,几十年的“朝夕相处”,对它的气息了如指掌,早感应到了。
不过,这是在它不隐藏的情况下。
大佬不屑隐藏。
白严修说:“何吕跟施张先过去了,我要晚一点。”
“好。”顾长安说,“注意安全。”
白严修挂掉电话,把小半截烟摁进堆满烟头的烟灰缸里面,手放在头的两侧,大力按着发涨的太阳穴。
白珍珠敲门进来,气息很喘,她是一路跑上楼的:“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白严修说没事。
“没事?”白珍珠擦掉鼻尖上的细汗,“那你干嘛让我跟爸妈去岛上找姑妈?”
白严修说:“姑妈想你们。”
白珍珠走过去:“哥,你别把我们都当傻子!是不是又是为了顾长安?他家前天晚上塌了,我看……”
白严修抬头,眉头皱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瞪过来,有些骇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