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安的眼睑动了动,他轻声说:“两类都算。”
陆城伸手去拨青年的黑色发丝。
顾长安心里猫抓似的痒痒,他没好气的警告:“能安稳点吗?”
陆城一派正经:“你睡你的。”
顾长安牙疼,说话吞口水都难受,他实在没多少精力陪男人玩猫,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陆城一手撑着头,一手描摹青年柔美的轮廓,若有所思着什么。
床头柜上的手机发出震动,陆城快速拿起关掉音量。
这手机是顾长安的,来的不是电话,是短信。
陆城一看发件人白严修三个字,面色就沉了下去。
短信内容没有半点暧|昧,也不是什么倾诉心声,就是一个提醒。
白严修让顾长安把他昨天晚上在广场说的话转告身边的人,近期减少外出,注意安全。
还有就是如果他母亲过来说什么话,或是做什么举动,希望顾长安不要介意。
昨天晚上?广场?陆城的薄唇抿直,小东西昨晚跟他说了不少事,只字没提白严修,今天白天也没提。
是怕他多想,还是觉得没必要?
人一辈子好像不幼稚那么几回,就会缺点什么。
陆城冷峻着脸回了条短信,就三字——他睡了。
直白粗|暴,心态不好的瞬间就炸,心态好的也会堵几秒。
陆城把手机放回床头柜上,从后面抱着青年合眼睡觉。
天色刚清明,季青就带着鱼缸过来了,旁边还跟着王明明,黑眼圈很重,感觉昨晚上哪儿摸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