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季青的那番话进了吴芳欣的心里, 她不论是出于好奇,还是惊慌, 又或是什么情绪, 最终的结果是揭露了真相。
季青说:“吴芳欣的病情比较严重,她走后我去找医生谈过, 医生说是长期压抑自己,因为各种因素得不到舒缓发泄, 从而分裂出了其他人格。”
顾长安按住陆城不老实的大手,摩挲他虎口的薄茧:“人就像一个器皿容量是有限的,盛装的东西太满就会爆炸。”
陆城拿掉青年鼻梁上的眼镜, 看他眯着眼睛迷糊的看过来,这样的他既柔弱,又可爱,没有一点城府跟算计。
两人的目光对上,陆城屈指去弹青年眉心,所以啊,有什么想法别憋在心里,要跟我说,你不说,光靠我猜。
猜到猴年马月事小,把自己憋出病,那事就大了。
顾长安翻白眼。
老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顾长安现在就是那么个状态。
只是跟季青说两句话,就感觉牙疼,一抽一抽的,太阳穴也跟着疼,他那张苍白的脸上泛起青色。
“吴芳欣说谎的事我跟你说过,就是伍康失踪那天晚上,她说去相亲了,对方放她鸽子,自己一个人在公园坐到很晚回去,真实情况什么样查到了没有?”
“吴芳欣得知自己是多重人格后做了两件事,一是辞职,二是去公安局做笔录。”季青说,“据她交代,那晚她碰到了伍康。”
顾长安又一次出现意外的表情。
“吴芳欣说那时候相亲对象没来,家里打电话骂她,全是她的不是,她觉得活着太累,不想再活下去了,当时她走到河边,准备往下跳,是伍康过来阻止了她。”
“死亡几乎都是一念之间做出的选择,那个瞬间过去,冲动的情绪就不会再轻易出现,所以是伍康救了吴芳欣。”
顾长安蹙眉:“她撒谎是为了不想惹麻烦?”
季青:“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