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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青年手持鱼竿,斜坐在河边的树下,他的脚边放着一个鱼篓,空无一物。

不远处,中年人把鱼放进篓子里,洗洗手点根烟抽,他扭头看去。

那青年的身材修长,五官清秀如棱,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嘴唇也没什么血色,病色浓重,像是随时都会晕倒。

中年人来时,青年就在那了,到这会儿,他的鱼获丰盛,对方的篓子里一条都没有。

可他没有半点看不起的意思,反而生出一种佩服与匪夷所思。

因为中年人亲眼看见青年频频提竿,每次都会有鱼上钩,他却将所有钓上来的鱼重新放回河里,就这样钓鱼放鱼,不断重复了大半天。

不知道究竟想钓什么,又或是没事干,在找乐子。

中年人看青年钓上来一条一斤左右的鲫鱼,随手往河里一丟,他摇头咂嘴,一次脱钩的现象都没有,怎么做到的?太不可思议了。

中年人想去套个近乎,讨教讨教技巧,但不知是怎么的,他不敢过去。

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辈,竟然让他害怕,邪门。

老式的铃铃铃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大且刺耳。

中年人嘴边的烟一抖,那种铃声他都嫌老土,现在竟然还有年轻人用。

奇怪的是这个青年用,一点都不突兀,还挺和谐。

黑发青年接通电话。

那头传来讷讷的声音:“长安,我没有办成事。”

“回家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