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里头人声嘈杂,片言片语的飘进孙润耳朵好做消遣。
“你瞧瞧多般配!真是郎才女貌!”
脸还没见着就女貌,貌个鬼!
“看身量,是个益子益孙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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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下轿的时候看脚仿佛有些大……裙子遮了,看不分明……”
掌上红烛,时辰已到。司礼的一嗓子喊,新人拜堂。一天地二高堂,轮到对拜,孙润盖头底下只见新郎倌的腿一阵颤抖,刘公子双眼一闭,向后便倒。刘老爷预先备下的人乖觉,一个箭步冲上来,半路扶住刘公子,媒婆丫鬟扶住孙润,送入内房。
这里转进内厢房那里刘玄就派人去喊刘珍,刘夫人急得抹泪:“原指望好生过了这一关的。这可怎生好?”太夫人一面指挥着丫鬟熬药一面道:“先揭了盖头,喝了交杯酒再说。”
孙润坐在桌旁,心中三分忐忑七分忧心。忐忑的是等下不要穿帮,忧心的是床上的刘璞。
一时药端上来,刘公子灌了两匙下去。太夫人亲自把着孙儿的手,一秤杆子,挑开了盖头。
孙润的心忍不住多跳了几下,满屋子的人连太夫人眼顿时直了。床上的新郎倌眼皮动一动,慢慢睁开一条线。忽然哇的一声,口中的药全喷出来,抖心炙肺地大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