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萧。”

奥斯汀也提高了声音，冷声道：“即便你不想尊重我这个皇帝，不想尊重我这个父亲，但是夜羽被取卵那事已经过去了快两千年了，那时候的皇室也不是出自霍华德家族，你就算再愤怒，你也不该来质问我。”

“再有，你已知道她是你的亲生母亲，想必也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她跟我们并不是同一种族，人类终究是有排外性的，不论是强大的体能还是高阶的精神力，都是令人觊觎的东西，弱肉强食的道理

你不会不懂。”

夜萧握紧了拳，这正是他的无力所在。事情过去了太久，真正的罪魁祸首早就死了，可是残忍的悲剧却在延续，他竟找不到可以报仇的对象。

良久，他声音嘶哑地问：“我母亲剩下的卵子，在哪里？”

“你想干什么？”奥斯汀皱起了眉头。

“自然是……毁了它。”夜萧眸色转深，眼底满满都是嘲讽，“难不成还让那些东西继续留着，成为我母亲的耻辱吗？”

“夜萧，你要明白，那些卵子很重要，它已经是帝国的一项重要财富。”奥斯汀语重心长地劝道，“帝国还需要后面的夜家人继续守护，你也不想养育了你的帝国有一天因为虫族入侵而被毁掉吧？”

“如果你觉得孤单，我可以特批再生几个夜家人出来，他们可以和你一起把夜家发扬光大。”

“你要知道，兽类比人类更看重子嗣繁衍，夜萧，我想你母亲知道这事也会高兴……”

“够了！”夜萧忍不住气愤地打断，“你就是用这些话安慰自己的吗？果然，只要够无耻，不论是多恶心的事，你们总能找到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来。”

“那么我告诉你，夜羽不会感到高兴，她只会觉得耻辱。后面用她卵、、子创造出来的孩子，包括我在内，她都会恨不得他们从来没有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因为生理结构的不同，有些事情或许男人永远也体会不到女人的感受，比如说十月怀胎的辛苦，生孩子时的疼痛，以及哺乳时的狼狈。

对于夜羽，他没有见过，更没有相处过，在他的生命里她除了提供了一颗卵子外，连十月怀孕的辛苦以及生孩子的疼痛，到后面的哺乳都是汤瑶代替的。

最开始知道这事的时候，他也只是被欺骗的愤怒，以及为夜家人受到的不公感到心痛。直到霏霏表现出极度的厌恶与恨意，问他，‘如果有一天，这事发生在她身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