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了一会儿火锅,皇帝便酒足饭饱,起驾回宫去了。
在恭送完了圣驾之后,殷俊又叫住了齐誉,并和他独聊了起来。
“你今天是有点太过心急了。要知道,推广主粮乃是国之大事,必须要经过内阁成员举行集议,之后才可放心推广,这其中的利害得失,哪是你三言两句所能表达的?”
齐誉黯然一叹,说道:“粮食问题可为诸政之最,其重要性远在商贸之上,推广上是能早则早,能不等就不等。”
这乃是造福整个华夏的重要举措,哪舍得去浪费时间呢?
殷俊却是淡然一笑,道:“这两年来,总体上趋于风调雨顺,粮食的生产也基本稳定,老百姓的家里虽没有太多的囤粮,却也不至于饿到肚子。正是基于这个原因,所以陛下才不急于新粮的推广。”
谚语有云:湖广熟,天下足。
就眼下的大奉朝来说,粮食的主产区依旧为湖广一带,至于北方的旱田,基本上就是打酱油的小角色。
而自己所推的粮食,在定位上略偏北方,因此沦为了二流杂粮。
得!
要不先就这样吧。
反正现在也不是食不果腹的灾年岁月,晚推广一些时日也能接受。
释怀了这事之后,齐誉便开始心平气和地扯向了其他。
“白面首,你对于岳四先此人,是否有所了解?”
“他……?”
殷俊左右看了看后,带着些许警惕说道:“跟你这么说吧,我估计这个老匹夫,他直到现在都没有意识到今年是白捡了一条狗命。哼!若不是陛下宅心仁厚、大度能容,这厮早就被流放到边陲之地去了。”
能听得出,殷才子对于岳四先颇有成见。
话语中没有半点恭敬之意。
齐誉品了一品,又道:“你再说得详细一些,我感觉有点听不明白。”
“好!你还记得当年的先帝之死案吧?”
“自然记得。”
“这案子的后来,陛下把所有的罪过,全都推到了胡皇后一人身上。最后,她被赐了一丈白绫,体面地留了个全尸。至于她娘家人,全都被发配去了边疆,没有圣允的许可,永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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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返回。”
殷俊把话音一转,又道:“然而,从我得到的信息来看,太皇太后一系也脱不了干系,她们幸运的是,陛下为了维护皇家颜面,独让胡皇后一人揽下了全责,所以,太皇太后的娘家,也就是岳家,侥幸躲过了一劫。若不是因为陛下有意,岳四先这个老匹夫早就被流放他乡了。”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不过细了分析,这老匹夫貌似和自己的势力集团搭不上边,既是这样,他又为什么憎恨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