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狰自动将她的眼神翻译成‘含情脉脉、暗送秋波’, 遂俯下身,像是要望进她灵魂深处一般喑哑问:“再亲一下?”
说完也不等她回答,他再一次捕捉到两片泛红的唇瓣。
夏露是真的受不住了,这样下去迟早得溺死在这个绵长又凶狠的吻里。在贺狰的手不老实地摸上腰际时,她猛地惊醒,扭开头大口换气, 一手撑在对方的胸膛上,气息不稳地说:“你能不能……让我喘口气儿?”
“好。”贺狰依旧保持着床咚的姿势,半步也不肯退,一本正经地说,“我看着你喘。”
“……说话注意点,当心被和谐。”夏露在他炙热的眼神攻势中败下阵来,伸手拿起一个枕头盖在脸上,掩耳盗铃般地哼了声,“无耻。”
看不到她的脸,贺狰皱眉,伸手去拉枕头。
夏露脸正红着,自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窘态,于是紧紧捂着不肯松手,两个人像傻子似的将枕头抢来抢去。
贺狰没法子,又不能用强,沉沉看了片刻,最后勉为其难地垂首亲了亲她的手背。她洗过澡,手背上擦了手霜,有股奶香味,大概是觉得味道不错,贺狰又习惯性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对她身上的气味十分着迷。
手背上的皮肤细嫩敏感,夏露浑身一麻,干脆抱着枕头滚了两圈,缩在床脚平复过于激动的心情,争取离那只舔人上瘾的大妖怪远点,免得被生吞入腹。
尝到甜头的贺狰哪会就这么放弃,自觉化身为社会主义的一块砖,夏露在哪就往哪儿搬。
夏露趴在床上平复心情,感觉到身侧的床垫陷了一块。她没有抬头,却能感受到贺狰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久久没有离去。
过了很久,贺狰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嗓音低哑撩人,不似往常凌厉,问道:“夏露,为什么不承认你喜欢我呢?”
夏露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跟遇油的灰烬般燃烧起来。她拉起被角盖在自己身上,像个蚕茧般闷闷地说:“承认喜欢是件简单的事,可承诺喜欢却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