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宣忽然一笑:“在哪里还不是一样。谁还不都是一样……我给你的药,可按时吃了?”
映雪不答,把他重又负上,展开身法,没入山下茫茫的黑暗中去。
进了客栈里,映雪给他褪了衣服,擦净了血渍精斑那些污痕,细细的一点点上药。何深看上去斯文雅道的一个人,想不到这样狠法,胸口一块肉险些便咬了下来,浑身上下除了脸上,竟然没有一块好好儿的地方。映雪轻轻给他翻个身,後背上也尽是伤痕。
九宣咬著牙不吭声,只觉得映雪的手指冰凉,在背上轻轻涂抹滑动,渐渐抹到了腰下,九宣一惊,撑起身来:“下面我自己涂。”
映雪说道:“还怕我看你。”
九宣只是夹著腿不肯让她下手去,映雪便把药给了他,自己反身出了房,虚掩上门。过了一时,九宣轻唤她,说:“涂好了。”
映雪再进来时,手里端著药汤。九宣只一闻那药气,便皱起眉来:“哪里庸医开的方子,不对症的很。”
映雪端给他,他便也把药喝了。
“给你捎的东西,你收到了?”他问。
映雪点一点头,问道:“何深竟还不知你窃了他东西?”
九宣一笑,微光中一抹绝豔之色:“带在身上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