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就不说了。
严凌听不见他的声音,嗓子发干地问:“怎么了?”
柏易没有回答他。
严凌停下脚步,他收回一只手,去探柏易的鼻息。
手指僵在那,严凌自己都没察觉自己松了口气,好在只是晕过去了。
那群年轻人被关在一间仓库里,仓库落着锁,里面以前是储存器械的,为了防偷,用的钢化玻璃,他们撞不开门,也打不碎玻璃。
柏易躺在床上,他还没醒,发起了烧,脸烧得通红。
严凌把浸湿的毛巾叠好后放在柏易的额头,又让人从物资里找来了退烧药,一个人坐在柏易的床边,等着药发挥效果。
他静静的看着柏易,晚上点着蜡烛,烛光闪烁不停,一明一暗。
柏易的脸也在这烛光中忽白忽黑。
严凌伸出手,但却在指尖即将碰到柏易的脸时收了回去。
他背对方回来,只是因为对方这伤是因为他,不是因为他对一个男人起了什么不该起的念头。
对方给他挡这一次,这恩他记得。
但只报恩,不还情。
柏易醒来已经是两天后了,他睁开眼睛就看到坐在床边的严凌,严凌靠在椅子上,仰着头睡着了,柏易一动——屁股很疼,不能说是屁股疼,应该说是大腿根疼。
幸好开枪的年轻人用的是女士手|枪,离得又远,威力不大,不然他这一条腿就没了。
柏易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严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