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倒是提过这个,柏易:“是因为六零三的先生要打他儿子?”
女人大约是做了母亲,同情心更强一些,叹气道:“小厉那孩子也挺可怜的……但你千万别管,他爸章武是个浑人,之前有人管过,章武连着一周在他家门上泼红油漆,还去别人单位闹,差点把那人工作都闹没了。”
“再说了,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的事,只要不打死,谁管呢?”女人摸了摸婴儿的脸。
柏易微笑道:“谢谢你的提醒。”
女人苍白的脸有些泛红。
柏易轻声说:“你的孩子长大后肯定会和你一样漂亮又温柔。”
女人近乎呆滞的看着柏易的脸,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
天逐渐黑了,柏易也已经把屋子重新布置好了,换了新的床垫和床单被套,组装了新的柜子,窗帘也换过了,客厅的桌子上铺了桌布,原本的木制长椅也换成了布艺沙发,灯也换了,只有地板还没有,依旧是水泥地。
柏易打开窗子,拿着烟灰缸,在窗边点了一支烟。
烦躁、压抑、愤怒。
种种情绪通过烟草缓解。
晚上八点,一个满脸络腮胡,身形高大,但一身酒气的男人从柏易的窗前走过,然后拉开了隔壁的门,用力一甩把门关上,但那股酒臭味还在走廊上,持久不散。
章武,目标的亲生父亲,一个有严重暴力侵向的男人,年轻的时候家暴妻子,妻子自杀身亡后又开始虐待儿子,丈夫和父亲的身份让他立于不败之地。
就是这个人,促使目标最终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