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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任蒙蒙放声大笑,“还有什么比把猎物玩弄于鼓掌之中更能够让人满足的事情。”

徐诺压下心底的火气,不再纠结于第三个案子,问她:“那陶英呢,你是怎么制造的自杀假象?”

“陶英有个毛病,一沾酒就醉,所以我那晚带着葡萄酒,拉着她陪我喝酒,其实说实话,陶英那个人,除了比较自闭,心底真的很善良。她明明不会喝酒,但是见我说。我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我爱的人不爱我什么编出来的鬼话,居然舍命陪君子,端起红酒一饮而尽。没过10分钟就醉倒在沙发上,我掏出针灸针,在她几个穴位上清扎,都是中医针灸麻醉中常用到的穴位。”

“我把她抱进浴缸,放满水以后,用刀割破她的手腕,轻轻打在浴缸边沿,然后在她家打印她的‘遗书’。”任蒙蒙说到这里。似乎觉得非常好笑,自己咯咯地笑出声来,“其实也可以说是我的遗书呢!”

“让陶英‘自杀’后,我本来打算不再有所动作,就在一旁看着你们着急、碰壁、毫无进展,但是郑冰的话让我很不高兴,我不喜欢有人对我评头论足,她以为她是谁,就可以坐在那里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哼!”

“所以你就决定绑架她?”

“恩,我一直把车停在公安局旁边,能够看到大门的人员进出,傍晚我看着她从院里出来,自己朝东走去,似乎就是在闲逛,我找人少的地方停车跟她打招呼,叫她上车说我送她回家,然后朝她喷了,把她带回了我家。那罐药是我上网买的,以前都是在酒吧,用来对付不听话的小猫的。”

任蒙蒙越说越轻松自如,倚在椅子靠背上,笑着说:“不得不说,郑冰是这五个女人中,最聪明的一个,她很快就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想到陶英不是凶手,但是这也没有用,她已经不能动弹了。”

徐诺尝试着让自己不再理睬任蒙蒙那挑衅的态度,拿着记录本走上前说:“你看看笔录如果无误,就在最后签上你的名字,并且按下手印。”

“还要按手印,弄得好像要把自己卖给你一样。”任蒙蒙还笑着说话,但是徐诺忽然发现她有些不对,脸色惨白,连化妆品都掩盖不出的惨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能看出她紧咬牙关。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徐诺忙放下手中的记录本扶住她问:“你哪里不舒服?我送你去医院。”这一扶马上察觉出不对,任蒙蒙轻薄的夏装,早已经湿的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自己一直低头记录,离得又有些远,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

任蒙蒙费力地抓住徐诺的手,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还是没能阻止我……”而后两眼一翻,四肢开始剧烈地抽搐,口中也吐出白沫。

吕聪冲上来按住任蒙蒙的双手,冲徐诺喊:“快点儿打开手铐,不然会骨折的。”

任蒙蒙抽搐的力气极大,吕聪尽全力都没办法压制住她一动不动,徐诺对了几次才打开手铐,吕聪刚一松手,任蒙蒙就跌落在地上,四肢抽搐,像是癫痫发作一般。但是随即口中呕出血水,让吕聪和徐诺意识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

徐诺掏出手机拨打过120,又打电话叫了王法医赶紧过来,不管怎么说也是学医的,好歹比他们两个站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的人有用。

王法医来后,翻开任蒙蒙的眼皮,沾取了一些口边分泌物和呕吐物闻闻,不太确定地说:“不是癫痫,有些像是中毒。”

“中毒?!”吕聪和徐诺异口同声地叫出来,“不可能,我们一直在审讯,她连口水都没喝。”

此时任蒙蒙的抽搐已经渐渐缓解,血水也不再呕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王法医上前一摸,四肢已经冰冷,翻开眼皮,瞳孔已经开始放大。

吕聪果断地说:“封锁现场,找出今天任蒙蒙所吃过、喝过的所有东西,以及外包装,全部送去法医科检验。”

两天后,徐诺躺在阳明山山顶的草地上,觉得在树荫下清凉凉的,扑鼻的青草香气,让自己昏昏欲睡。但是耳边有个不识趣的声音不住搅醒她:“小诺,你继续说啊,任蒙蒙到底是为什么会这样?”

徐诺闭着眼睛挥挥手,拨开耳边一直不安分的狗尾巴草,对拿着草的人说:“你不是学法医的嘛,你来说说看!”

“浑身冒汗、牙关紧咬、抽搐、呕出血水,如果是中毒,一定是慢性毒药,有潜伏期发作的,听你的讲述,任蒙蒙就上午吃了一次药,中午胡乱吃了几口饭,那么毒素肯定就是藏在饮料、药瓶或者盒饭里的。”时文轩也学着徐诺躺在树荫下,手里转着狗尾巴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