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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我很重要的……”

本以为话说到这份上,孟寒一定会告诉她了,没想到他竟然略略沉吟少顷,不等她把话说完,“可惜我不想说。”

见他又要走,石小满情急之下攒紧他的衣袂,粉润润指尖捏的泛白,如抓住了救命稻草般,艰涩开口:“那人,那人有可能是我……是我……”

孟寒回眸盯紧她因着急而泛红的面颊,“是你什么?”

石小满再说不出后面二字,支支吾吾欲言又休,一面怕孟寒失了耐心更加不跟告诉自己,一面又委实开不了口。话到嘴边终于变成一句:“是我娘寻了半辈子的人……”

孟寒停顿半响,替她开口:“你是说,那人或是你……父亲?”

石小满只露出一个乌黑发顶,小幅度地颔了颔首。

她说不出这二字,是因为过于陌生,加上她记事早,娘亲吃过的苦流过的泪她都记的清楚。自然也知道其中缘由,那人要了娘的身子,怀孕后却杳无音讯,旁的什么都没留下,就一个紫砂蟾蜍摆在床头。

因蟾蜍有多子多福的意味,是以娘亲便不顾旁人劝阻地执意生下了她和晚晚。然而春去秋来,无论等了多少年,都等不来这负心人,如花般娇艳的身子最终只落个郁郁而终的后果。

要说心中不怨,那是不可能的。只是石小满心里清楚,哪家清白人家会娶个青楼女子回来?哪怕自己愿意,家里人肯定也极力反对的。怪只怪她娘太傻太年轻,对方留下个蟾蜍,意味不明,她就把孩子生下来了,使得后来日子苦不堪言。

石小满想见那人一面,不过是想当面将这东西还给他罢了。若是可以,最好是扔在他脸上,顺便再拿差开水泼他一脸,以解当年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