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小满受惊不了,“你怎么流血了?”
她只不过拧了一下,自认没有练过什么高深的内功,怎么能把人掐出血来?还是说……
茶肆里两人的谈话蓦地涌入脑海:
“孟兄弟的伤好的如何了?”
“有劳李兄费心,已经无大碍了。”
石小满不敢再碰,生怕又伤到他,“你不是说已经好了么?怎么轻轻一碰便要流血,你……怎么回事?”
被她那样一拧委实是疼,结痂不久的伤口估计已经裂开,起初确实疼得厉害,不过孟寒垂眸对上石小满埋怨紧张的眼神,忽然又觉得不是那般疼了。不过他还是瘪瘪嘴装可怜,“我那不过是客套话……伤口那么深,哪能这么快好……”
两人正处山坳中,荒郊野外的既没有人家又没有停驻的地方,石小满从怀里掏出帕子打算先给他包扎一下。触及孟寒的手臂,抬眸道:“若是疼了你跟我说,我会轻点的。”
孟寒点点,煞是听话。
石小满以前并不会给人打理伤口,不过自从遇到孟寒后,这种事做得多了难免熟练。只是手头紧张加上在牛车上不方便,好几次碰到孟寒的伤口,但他竟然连一声抱怨也没有。
他手臂上砍刀的伤口不浅,皮肉尚未完全愈合,再加上方才被她碰出血,看起来颇有些触目惊心。不过显然先前被处理得很好,没有感染溃脓的迹象,石小满吁一口气,抬眸正巧对上孟寒怨艾控诉的目光,微微一怔,“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