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安仁进屋去一把将白香拉起,她身上还挂着横逸的外袍,明晃晃浅金色,衬得白香如一支带雨梨花,美得在人心上狠狠抓上一把。
白香猛然跪下,呜咽道:“大人,白香对不住您,如今唯有一死以谢大人恩德。”
左安仁将她扶起来,理了她的鬓发,心疼道:“究竟是……是怎么回事……”
白香低头拭泪,“妾……妾如今浑浑噩噩……妾不知……妾不敢……”
左安仁道:“你直言便是,我怎地能教你受这样的委屈。”
“妾今日本好好待在房里,不料……不料嘉宝姑娘来传话,说是前头唤妾奉茶去,妾虽心疑,也只得应是……谁料却误闯了万岁午歇之处,妾欲走……怎地能出这样的差错……”她抬头去,一双盈盈妙目,眼波流转,凄惘无助,“妾万死!”
而左安仁此时已气得浑身发抖,只紧紧攥住了白香的手,恨恨道:“这样深的城府,这样恶毒的心思……定不能就这般如了她的意!”
花厅里,南珍嬷嬷已代青青将今日负责圣驾守卫安排的人一一审过。
青青听得烦,便道:“甭问了,管家杖毙,其他十六人拖下去杖责二十,赶出府去,永不录用。”
继而是一阵呼天抢地的求饶声,青青摆摆手,吩咐仆役们动作利索些。恰时左安仁拉着白香赶来,后头跟着白香随身丫鬟,于门厅便吼道:“怕是最该受罚的人不在其列!”
青青抬头,蹙眉道:“你什么意思?”
左安仁笔直站着,居高临下地瞧着她,“我什么意思,你那般聪明,怎的听不出来?”
青青接了萍儿递上的茶盏,低头品饮,随即缓缓放下,略抬了眼角,睨着左安仁义愤的脸,“我还真没明白呢!劳烦驸马爷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