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页

我答:“不必给自己标价,人最宝贵,是无价宝。”

秦珊珊嗤笑一声,很是不屑,“这句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好像接下来就要说每一个女孩都是公主?小青青,我告诉你,每一个人都有身价,特别是女人,站成一排就像橱窗里的货物,随时随地待人挑选。”

掐自己一把,我真是头脑发热,又把自己当耶稣基督释迦摩尼,我要改造成努尔哈赤成吉思汗,暴力征服世界。

她用筷子指一指饭桌中央,装作不经意间提到:“知秋最爱吃我做的香滑排骨,次次吃的干干净净,丁点儿不剩。要说他从小到大什么好东西没吃过?还要在我面前装样子。噢,对了,他是很喜欢吃软骨的,像个小孩子。”

我惊异:“呀,我怎么不知道这些?倒是见他下过一次厨,做出的菜式都是摆着好看,吃在嘴里没有一点味道,古里古怪的……”边吃边抱怨,说得越多,我亲爱的姗姗姐面色越是可爱。

她自然要亮绝招,不经意间展示她无名指上那颗鸽子蛋,闪得人睁不开眼。

那叫“永恒之爱”,诞生于十七世纪欧罗巴,美丽传说信手拈来,只可惜它的主人无一例外皆遭厄运。

究竟“永恒”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实在没什么可说,我光看着她一杯接一杯喝着最烈的伏特加,最后醉熏熏叫着要唱歌跳舞狂欢到黎明,活生生一个女疯子。

我出门口,十分钟后又从监视器死角折回大厅。

老宅客厅角落里还摆着夏青青的旧钢琴,揭开外罩,忽而谈起旧时歌曲——《阑珊》,那时奶奶握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教。她是音乐老师,会谱曲会填词,说这是她写给丈夫夏洪元的曲子,婉转悠长,似未尽的情谊埋藏心底,无人可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