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被这臭小子气得七窍生烟,去办公室找霍老师要求换位子,他老人家却说:“小夫妻c黄头打架c黄尾和,不要动不动就搞离家出走嘛。程未再同学已经在不断进步了,你突然间跟他闹脾气,万一他又发疯,不参加篮球赛考试交白卷怎么办?青青啊,你也体谅体谅我这个做老师的难处嘛。”
我只想哭。
回家又有坏消息,袁爸袁妈穿戴整齐开车在校门口等,要去参加合伙人的家庭聚餐,到了酒店才知道,今天倒了八辈子霉,袁爸的合伙人是秦暮川,女伴是夏凝霜,介绍时说未婚妻,可算乐坏了夏凝霜,眉眼间都笑,姑娘家也不知道矜持点,看那架势恨不得立马去办结婚证。
一共四家人,其他两家都带着孩子来,都是男孩,一个六岁一个八岁,闹腾的很。他们要投资在西郊建一座园林式古风酒店,秦暮川当然出大头,袁爸两眼放光,拍马溜须比谁都起劲,秦暮川一个做小辈的一一笑纳,半点不推诿。
我最讨厌他不温不火成竹在胸姿态。
夏凝霜越发瘦了,不知是不是又开始吃泰国减肥药,迟到进医院还不悔改,大夏天穿一身长袖细格子连衣裙,看着就觉得热,我是越发不能了解这些奇人的世界。
不如埋头吃饭。
期间秦暮川也装作关怀,问在哪所学校,几年级,成绩怎样,我连头都不必抬,全由袁妈热心代答。不住夸我数学好,简直快要说成天上有地下无百年一遇的天才,我面子上挂不住,拉一拉她,“妈————”
袁妈笑眯眯在桌下面死劲拧我的大腿ròu,“怎么了?我家闺女害羞了?妈妈说的都是实事嘛,好就是好,哪有半点夸大。”
我痛得面目扭曲,去瞪她,转而又遇上秦暮川玩味眼神,看着我说,“这让我想起一个人来,她也是这样,数学方面好得惊人。”
我装傻,搭理一句,“是男生吧,通常男生对这方面比较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