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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莫问点了点头,“做的好,不过这几日还是要辛苦你亲自去盯守了。”

“是,属下这就去。”

“切记,不要做多余的事,只需看着进出往来的人就好。”

“是!”

君莫问这招引蛇出洞用的极好,消息传了出去,如果晋王府不派人来求医,那就变相的证明晋王根本就是在装疯。如果派人来了,那就去会他一会,无外乎两种结果,真疯,假疯。若是真,那便打道回府吧,一个疯子早已毫无价值,若是假,那这个晋王可是大有用处了,依君莫问猜测后者的可能性还是更大一些。

果不其然,消息传出去仅仅两天这求医问药的人就踏破了门槛,以易善那点皮毛医术还应付的来,虽是习武出身,但毕竟是跟着君尚戎长大的,耳濡目染也多少懂些,至少表面架势上还能唬得住人。

至于怎么治,无外乎就是拿钱砸了,因为君莫问体弱多病的缘故,易善易守两兄弟但凡与他出门必定会带着一堆的救命药傍身,那些药,不说是仙草仙丹也必定是名贵圣品了,区区几个感冒发烧的小病还不是药到病除,分分钟就解决了。虽然这一颗颗的药送出去的确耗了不少的银子,但效果好啊,不几日这神医的名头便传的大街小巷人尽皆知了。

得了消息的晋王府又怎会无动于衷?自然是八抬大轿的请人过去。如此正中了君莫问的下怀!

只不过这次就不能由易善顶替了,需君莫问亲自出马才能行事。至于这病怎么看,君莫问自有自已的一套办法。

一脚踏进晋王府,君莫问便察觉到这院子里气氛不对劲儿,家丁不少,兵丁也不少,只是这里的人为何都这般安静?扫地的扫把都是轻飘飘的浮在地上带着落叶,就连往来的下人走路,都是各个点着脚尖小碎步迈着走。

再看院墙四处,□□步便站着一个手拿弹弓的家丁,全都仰头望着四处天空,目光谨慎防贼一样。

“掌柜的,他们在打鸟。”

还是易善眼力好,君莫问顺着他的视线往草坪里一看,果然有好几只家雀的尸体,“这是为何?”

引路的家丁回过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声音压的极低说道:“王爷不喜任何声音,二位禁言。”

君莫问未再多言,又回头看了那些家丁一眼。正巧此时一只家雀叽叽喳喳的跃进了院墙,两三米还没飞过去便直直的落在了地上,挣扎着抽动两下翅膀便再不动了。看来那些家丁定是常年练出的手艺,各个手法精准,力道恰到好处,滴血不见便能取了那些鸟儿性命。

再往院子深处走去,压抑的感觉更甚,四周寂静的掉根针都听得见。而且这里人也极少,行过两条围廊都不见一个家丁走动,不知道还以为进了一座空宅。

不过这景致倒是还好,整座王府清致淡雅,植被茂盛,碧水环绕,白陵城最好的风水都被这里占了。

家丁一路将人送到湖中央的那座小楼前,将人交给门口守卫便转身离去,整个过程一个字都没有说过,那些人似乎也习以为常,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将人让了进去,又轻轻的关上了门,一丝动静也没有发出来。

君莫问好奇之下仔细看过,那门窗的缝隙之处竟都涂了厚蜡,难怪开合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这晋王丁点声音都听不得难不成真是疯了吗?

正想着,一道黑影突然挡在了面前,来人一副掌院打扮,客套话都没说一句,只做了个不算恭敬的手势。摆明了意思,你,随我上楼。见易善也要跟着,挥了下手让他留在原地。

空旷的二楼家具少的可怜,花瓶瓷器摆件一个不见,连个茶杯茶碗都没有,悬挂佩剑的地方也都空着,四周窗子紧闭,还被厚厚的黑布挡着,光都透不进来。当不当正不正的地方摆着一个躺椅,那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披散着头发背身躺着,不知是不是睡着了,一动也不动。

掌院蹑手蹑脚的凑过去,轻不可闻的唤了一声王爷,那人也只是轻轻动了下手指,掌院便明白了意思,抬手示意君莫问过去,自己悄无声息的下楼去了。

君莫问也未急着看诊,借着微弱的光线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人侧影看了许久。衣服上略有褶皱,衣带系的凌乱,头发全部披散着,发带都不曾用上一根,下巴微青,胡子至少两天没刮了,锦被一角落在了地上,两只鞋子放的也不规整。堂堂皇宫里长大的王爷,竟然如此不修边幅,这幅样子还真像极了疯癫呢。

“你在看什么?”

君莫问心道:原来你会说话呀。听这口气,好像还算正常。拱手道:“王爷恕罪。”

晋王总算是动了动他的千金之躯,正过身半眯着眼,也未仔细瞧他,只是把手伸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