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日满口承诺,三日内定会送到,本官信了你的,如今已过四日你却毫无动静,本官看你根本就是想拖着。”
“事关大人仕途,小人怎敢拖延,何况,若是大人为此丢了乌纱帽,对小人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事啊,小人的身家性命可是和大人息息相关的呀。”
“你知道就好!既然如此你到底何时把银子送来?”
“这不是还没凑齐吗。不如大人再给小人几天时间?”
徐知府哪里还有闲心去等几日,都火烧眉毛了再等下去脑袋都要落地了,“你不是说你那朋友是京城富商,借些银两不在话下吗?”
“我那朋友?想是这几日有要事在身,出门去了。”
“有什么事比本官的事重要?如此,你告诉本官他在何处,本官派人把他请来就是了。”
君莫问心说:你这不是找死吗!
当然,如果此时真让徐知府去找廖真来无疑是最快脱身的办法,不过,实在不想看见他!罢了,反正这个狗官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拖着他吧,最多几日巡案大人也就到了,届时他还能杀了我不成?
“我那朋友走时并未告知去往何处,不过我想,他大概这两天就会回了。不如这样,徐大人,我这就回万善堂等着他,他一回来我借足银两马上给您送来,您看如何?”
徐知府终于聪明了一回,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人根本就是在敷衍他,他就是想拖着,能拖一日算一日,届时巡案一到我乌纱不保他自可全身而退。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想到此,再没有任何商量的口气,“来人!”
话音一落衙役马上冲进了门,两把大刀直接架在了君莫问的脖子上。“君莫问,本官好言相求你不听,如此就休怪本官不念昔日情分了!”
“徐大人这是何意呀?”
“哼!”徐知府抖上袖子,对衙役道:“君莫问走私官药,私通外寇,买卖通关文贴,罪无可恕,将他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是!”
衙役们已经不由分说的把枷锁套在了君莫问的脖子上。他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带这玩意儿,满是污垢血迹还死沉死沉的,关键是,他曾经可是堂堂一国之君啊。“徐大人,您这么做”君莫问看着自己脖子上的东西,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地牢阴暗潮湿,蛇虫鼠蚁横行,气味更是难闻,还有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声。虽说都是牢房,比起宫里的天牢可差的远了去了。君莫问坐在杂草堆上望着那个还没脑袋大的小窗户,眼神充满了无奈。
自己到底是怎么混的?怎会么落到这个地步?
要怪只能怪那个廖真!自从看见他就厄运连连,伝喜差点被他害死不说,自己还发了旧疾,半条命差点没了,本来好好的掌柜当着,突然就成了阶下囚,若是再看见他,自己这条命怕是又得保不住了吧!
君莫问深深的呼了口气,只觉得头痛欲裂。眼下只能看易善易守了,希望他们早点去皓龙山庄传信,至于君尚戎是劫狱还是拿银子赎就让他自己看着办吧。
事实证明君尚戎训练出来的人果然都不是泛泛之辈,易善易守怎么可能让君莫问独自赴“鸿门宴”,早在暗中盯着府衙的动静了,这边君莫问一被下了牢,皓龙山庄就接到了飞鸽传书。
却万万没想到皓龙山庄派人传话,庄主两日前就走了,没留下任何只言片语根本不知去向。
这下事情麻烦了,皓龙山庄的掌事们此时都聚在万善堂商量对策,庄主少庄主都不再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发生,众人商量来商量去也拿不定个主意,总不能真拿银子去救人吧?可掌柜的早就有言在先,这银子一旦拿出去,巡案大人一到万善堂势必会受到牵连,届时抄家灭门也是有可能的。劫狱吗?那更不行,守城的官兵府衙的衙役们又不是吃干饭的,再说,救出来之后怎么办?难道要举家逃难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这一商量天可就眼瞅着见黑了。
易善易守听那些人吵的心烦,索性出了门躲清净。二人抱着剑倚着门若有所思的想了半晌,不愧是双胞胎兄弟,心下所想竟然出奇一致,几乎同时看向对方,露出了一摸坏笑!
“掌柜的刚刚大病了一场,若是真由他在牢里待上几天,人救出来估计半条命也没了,此事宜早不宜迟,必须马上将人救出来才行。”
“看来你也想到了主意?”
易守诡笑一声,“那就走吧,别耽误时间了!”
二人根本无需过多商量,二十几年片刻不离的默契可不是旁人能理解的,不过一个眼神便知对方想什么,迈开脚都朝着一个方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