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葬!他根本不配!”太后气的浑身发抖,头上的金步摇丁玲作响,“你对他情真意切,他却想要你的命,这样的人值得你念念不忘吗?”
“情真意切?呵~母后,您是在挖苦我吗?奉您之命,我早在那杯茶里下了毒,他想要我的命,我们又何尝不想要他的命!”
“既然如此,他横竖也是一死,你又何必这副伤心的模样?登基大典在即还在这里糟蹋自己的身子。”
“伤心?”廖真苍凉一笑,“谁说我是在伤心,我只是想问问清楚,难道不行吗?我只是按照君王礼仪找人为他陪葬,难道也不行吗?”
太后深深的喘了几口气,勉强压住了自己的火,“你想问个清楚,可以,但是找人殉葬不行,先祖早已有令在先,君王下葬只可陪葬金银陶勇,不可用活人殉葬,他只不过是个假皇上,按皇家礼仪下葬已是给足了他面子,若是叫活人殉葬岂不对先祖大不敬!”廖真不再作声,太后叹了口气又道:“你已贵为天子,凡事不可再任性而为,懂吗?”
这个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和她之间仿佛突然隔上了一层看不见的东西,太后感受到了那份疏远、久久得不到他的话,最后也就作罢了,离去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玄雨,想是那日受了殃及,脸上和手上有多处烧伤,发尾都烧掉了半截,模样惨不忍睹。“你倒是忠心,为了救主受了这么重的伤。”
“奴才惶恐。”
“看在你一片忠心的份上今日就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幽禁于太庙,日夜为祖宗烧香祈福去吧。”
玄雨重重的磕了一记响头,“谢太后不杀之恩!”
太后回头看看,自己的儿子竟然还是那副模样背身坐着,想劝他回去,话到嘴边却咽回去了,“回宫吧。”
“是!”伝姑姑应了一声上前搀住了她的手。二人正要离去,突然听见廖真唤了她一声,“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