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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他是怎么抓的人,算了,回头问问晋王就知道了。“好!”仅此一字,多半点夸赞奖赏的意思都没有。

廖真暗自郁闷,“不知皇上打算何时提审?”

“急什么,先关他十天半拉儿月再说,削削他的锐气。记着,好吃好喝的给他,不过,任何人都不许和他说一句话。”

廖真心道,皇上这招实在是够狠,人被这样关下去,时间一久别说是锐气,不疯就不错了。

“奴才明白!”

“行了,下去吧。”

这就完了?多一句赞赏的话有那么难吗?廖真几日几夜没休息,今日本想复旨之后就回去休息一下养精蓄锐。可皇上的态度实在是过于冷淡了,廖真不免有点不甘心。

心里暗自琢磨片刻,微微一笑计上心头,拱了拱手问道:“皇上,关于永平府尹贪赃枉法一案,还有开平卫赈灾银两一事的折子已经呈上两日,不知皇上是否有了定夺?灾情紧急,还请皇上速速下旨才是。”

廖真不在宫里,但是宫里发生的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支配着一个完整的间谍机构,眼线遍布皇宫所有的角落,这些人来无影去无踪,时时刻刻收集着所有有用的情报。当他刚刚跨进城门的时候,手下就把朝堂上这几日发生的所有事完完整整的报给了他。等他跨入宫门的时候,这几日的空白已经全部被填满了。

这么紧急的折子呈上两日都没得到批复,由此可见皇上是拿不定主意了。这是当然,他失去了记忆,自然不知道遇到这种事该如何运作。

正如廖真预料的那样,为了那两道折子唐龙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要不是刚才出来运动了一下,趴在龙书案上就能睡过去。

毕竟是市井出身的小人物,他哪里会处理这些国家大事。贪赃枉法的官员要如何定罪?赈灾银两到底拨放多少合适?这些都是要由皇上最后定夺的事,在心里没数的情况下他哪敢随便乱下旨。

听大臣的?先开始他也这么想,可大臣们的意见完全不统一,有人说该杀,有人说不该杀,有人说开仓放粮,有人说下派巡案等等等等,唐龙根本不知道该听谁的才合适,结果脑袋更大了。

最起码的,他这个初来乍到的皇上甚至连开平卫到底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可偏偏这种事他又不敢随便开口请教别人,因为他不知道谁是忠谁是奸,经过太后的事他发现宫里所有人都不可信,所有人可能都是他人的眼线,一句话说错了说不定会惹来更大的麻烦。他只能自己回去找资料,看看以前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可以拿来借鉴。

这实在是一项大工程,数以千计的奏折被推到眼前的时候唐龙的脑袋都大了。先开始还干劲满满,到后来看的都快崩溃了。

这种时候他反倒想起了廖真,毕竟知道自己真实状况的只有他,就这种问题去请教他他会理解的。虽然他也是敌人之一,但他至少是明面上的,和那些躲在暗处的奸臣相比,他的危险系数明显要小得多。

就比如那两个被廖真调过来监视的小太监,这种时候就发挥了很大的用武之地,因为心里清楚他们的身份,也知道什么事需要防着他们,什么事不需要防着他们,看那些陈年的奏折,这种事就无需防着他们。廖真似乎也先给了他们嘱咐,不管问什么他们都会一一应答没有一丝疑惑显露。这几日也幸亏有那二人帮忙,否则单靠自己怕是连上面的年月日都看不懂。

一天一夜,三年内的所有折子都看遍了,可惜一点有用的都没有。唐龙知道,到最后还得请教廖真去。

现在廖真正好问起了此事,也好,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头,唐龙借坡下驴的反问道:“贪污的官员倒是不急着处理,首要的是开平卫的灾情,依你的意思看,这银两下拨多少才合适?”

廖真一脸认真的说道:“奴才要先看过折子,了解具体灾情之后才能下定论。”

“那就别耽误时间了,现在就去看。”皇上心系百姓,想也没想就奔殿门去了,走了两步却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很是不解,“想什么呢,怎么不走?”

廖真暗自冷笑,一脸惶恐的躬身道,“奴才,不敢!”

“什么不敢?”

“不敢违抗圣旨!”见皇上一脸的奇怪,似乎还没回过味儿来,廖真又解释了一句,“皇上曾下过圣旨,不许奴才踏进永圣宫半步,奴才一直谨记在心,不敢有丝毫逾越!”

唐龙气的脸一抽,心道,哦,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我这边都急着火上房了,你倒跟我拿上把儿了。“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