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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如此?唐龙瞬间傻眼。心说,我靠,这小子和皇上不会是那种关系吧?赶紧悄悄的感觉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像没有被占过便宜的痕迹。这倒是让他松了口气,“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随便上我的床!”

廖真微微诧异却不露声色,看似无奈的笑道:“奴才遵命就是!”

撩开帘帐,外面已经跪了好些个宫女太监,捧着衣服端着盆子等着伺候皇上洗漱。

昨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变化也太快,加上身体不舒服唐龙也没时间搞清楚自己的状况。可以说那时候“皇上”这个词在他心里还没有具体的概念。现在不同了,吃饱了睡足了,精神抖擞的情况下他脑子也能正常思考了,与此同时所有必须要面对的问题也一件件的摆到了眼前。

唐龙不习惯别人这么伺候他,抢过衣服想自己穿,可是拿到手里才发现太繁琐了,不会穿,只好又丢给廖真让他伺候。

这些工作廖真足足做了七八年,熟练的很,唐龙还没看清楚衣服的结构,身上五六层已经穿完了。只是穿衣就算了,就连洗脸净口梳个头竟也是廖真亲力亲为的伺候。

他秉退旁人,拿着牛角梳细致又小心的梳理着唐龙的齐腰长发。连唐龙都佩服他,身为一个男人做起这些事来竟然如此细心,叫人丁点毛病都挑不出来,也算是难得了。

“皇上,有一事,奴才不知当不当讲。”

唐龙还道这小子是来道歉的,解释解释昨天是误会了我没那个意思了什么的,所以也没防备,“说。”

“奴才一向心直口快,若是有什么地方说错了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好,先免了你的罪,说吧。”

“那奴才就直说了奴才十二岁进宫,一直陪伴皇上左右,奴才不敢说对皇上十分了解,但也算是知之。可皇上昨日一醒来奴才就发现,皇上似乎,似乎变了。奴才惶恐,可心里着实不安才会冒死一问。还望皇上恕罪!”

唐龙一听就愣住了,表面镇定,心里早就乱成一锅粥了。其实他心里也清楚,自己的种种表现不可能不被人怀疑,只是没想到这个死太监竟然敢这么直言不讳的质问他,他以为他是皇上,谁都不敢对他怎么样,可很显然,这个常识太落伍了,在此地也不适用,虽然身为皇上。

怎么?昨天太医没跟他说我失忆了吗?我的戏太假了?太医没看出来?还是说他根本就不信?千万不能让他怀疑我是借尸还魂的鬼,那可就死定了,而且肯定死的很惨!按照古人的做法,对付鬼怪一定会开坛祭法活活烧了解恨!

天大的好运都能当皇上,怎么能那么轻易的就死呢,不行,一定要想个法子让他相信自己是原来的那个才行。可是要怎么让他相信呢?

唐龙很聪明,他把自己醒来之后的一些事又大概整理了一下,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他要杀自己的这件事上,他为什么要杀自己,难道说他觉得皇上该死?

那些大臣看见自己醒了,第一反应是哭的惊鬼泣神的,因为自己活着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可廖真的第一反应却是要了杀自己,那么自己醒来对于他来说就肯定不是好事,所以他才动了杀念。

一个太监,天天贴身伺候,时刻不离,甚至连睡觉都在一个床上,而且他手劲儿不小似乎还会些武功,在这种情况下皇上是怎么死的?别人有机会暗杀吗?反过来说他要想杀皇上岂不是太容易了?

那么,这皇上的死是不是当真和他脱不了干系?这点昨天是怀疑,今天又加重的几分。

唐龙从铜镜里偷偷的看后面的那个人,虽然廖真始终低着头给他梳头发,但是他的表情一直定格在一个很诡异的笑容上。这个笑容让人看了去,毛骨悚然!

事情太过复杂,如果不知道所有的始末很难有一个正确的判断。不过,倒是可以先试探一下。

唐龙从镜中仔细看了一下自己的脸,这一看之下突然惊觉这个皇上和自己长的好像,虽有些细微的差别却也是因为人家比自己保养的好罢了,肤色更细致白嫩一些,眉眼更柔和一些,当然,发型也决定了一些差异。原来自己会借尸还魂也不是没有原由的,说不定此人就是自己的前世也说不定。

“皇上?”

身后那人轻唤了一声唐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了神。他想若真是前世因果,那此事就更应该探个究竟才是了。此时面对这个阴险狡咋的死太监,自己要露出什么表情才算恰到好处呢?

笑,微笑,笑里藏刀远比阴沉更叫人难以捉摸。

唐龙试着微微的勾起自己的嘴角,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用很随意的声音说出来一句话,“你觉得朕为何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