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记忆卷轴渐渐褪色,祁奕收敛了场域,心底却因刚才看到的一切,涌上一股暴戾。他是极挑食的,如果他这一世没有遇上卫澜钧,那么是不是就会像上一周目那样成长不完全?加上没找回心脏,一个幼年期的他面对绯晶无能为力,是不是又会重蹈覆辙?
想到这里,他的视线调转到白三胖和他的同伴身上,被那双漂亮的眼睛注视着,众人却控制不住遍体生寒,动脉血管似乎都开始凝固。
祁奕忽然轻笑了一声,“呵。”
声音分明是极诱人的,但白三胖和十几人忽然齐齐倒了下去,他们双眼睁大,五官扭曲,汩汩脑浆从耳朵口腔鼻孔里淌出来,连脑髓都被搅碎了。
渗出的鲜血折射着重新亮起来的灯光,让粘稠的血泊亮得刺目。
仅剩下一个苏希望,细雪款款落在她的肩上,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嘴唇得厉害,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血滩里。
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下一秒死了一地,青年缓慢转眸看过来,女记者、赵冀北,甚至小邹都忍不住慢慢地后退。
他们没有哪一刻比这时更清楚,眼前的青年非我族类,他的美貌无人可比,可本质却或许比冰雪更为冷漠。
“奕奕,”
卫澜钧发现了祁奕不稳定的情绪,他用那只未染血的手掌捧起他的脸,“你知道吗?我们,是因你而生的。”
祁奕极缓慢地,眨了眨眼。
这话是什么意思?
卫澜钧用指骨摩挲着他的颧骨,正欲回答。
这时——
“祁奕!”因为先前女记者报的警,警察终于赶来了,他们持枪对准祁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