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苗子,”简名果然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望向祁奕,“罗繁星那蠢东西惹到你了?”

许杰这才想起来罗繁星还是简名手下的艺人,霍然望向他,“简哥你不是来为罗繁星求情的吧?”虽然外界沸沸扬扬骂声一片,看似舆论向罗繁星一边倒,但他们这些熟知内情的人都知道他已经不过是秋后蚂蚱罢了。

“求情?”简名扯了个冷笑,“我早跟他解约了。”

许杰松了一口气,“解得好解得好。”

既不是挖墙角,也不是求情,松懈下来的许杰高兴得多吃了两碗饭。

席振彦做得菜多,倒也足够。吃过晚饭,时候已经将近八点,宋澈的大哥常年驻在京市,但因为祁奕的官司已经抵达沪市,所以宋澈没有在朗逸久留,许杰有车正好送他一程,两人搭伴一起走了。

厨房没有洗碗机,席振彦去清理碗筷,祁奕放下手机,视线转向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简名,舌尖勾舐了一下牙尖。

——他又饿了。

席振彦这个口粮最保险,但他也想换换口味。

祁奕在脑海里权衡,几次接触下来,他知道简名这类人直白又复杂,出身优渥决定他不会考虑旁人的感受,只会有一说一,甚至不懂拐弯抹角,但另从一个角度他的内心又很复杂,习惯端着架子给人遥不可及的印象,打破旧习惯有时比爱上一个人还要艰难,只要套着壳子这类人就不可能正常抒发情感。

简单来说,面对非感性时他会很理性,面对感性时他会归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