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母还问:“福香睡着了?”

“嗯。”岑卫东应了一声,坐到沙发上。

岑母撇了撇嘴:“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只知道‘嗯’、‘好’之类的儿子,福香怎么受得了你这臭脾气!”

“那你怎么受得了我爸的脾气?”岑卫东反问。

无故被牵连的岑父不干了:“行了,你去准备晚饭,我跟卫东有事要说。”

岑母不答应:“才刚吃完,你又惦记着晚饭,一天到晚都只知道吃。要吃自个儿做去,你有事要跟卫东说,我也快一年没见到儿子了,也有很多话要跟他讲。”

抢白了岑父,岑母转而问岑卫东:“你身体怎么样了?真的都好了吗?”

虽然儿子后来写信说他都好了,但当母亲的没有亲眼见到,到底是不放心,尤其是去年儿子从战场上回来,她可是请假去照顾了一个月,知道儿子伤得有多重。

岑卫东伸了伸胳膊:“当然都好了,不好部队能重新接纳我吗?”

“就是,瞎操心什么啊,体检不过关,部队怎么可能重新要他。”岑父在旁边马后炮了一句。

岑母白了他一眼,这糟心的老头子,年纪越大越爱跟她抬杠,懒得理他。

岑母拉着岑卫东,关切地问道:“是你去乡下找到那个名医把你治好的吗?咱们得好好感谢他!”

岑卫东眼神闪了闪,不大愿意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谢过了。对了,妈,你和爸还好吧?”

岑母幽怨地瞪了他一眼:“你还记得你的老父老母啊?”

岑卫东无话可说,谁让这个马蜂窝是他自个儿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