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毕竟这年月,一般人想打电话也不容易。

陈福香不懂这个人干嘛又问了一遍,点头说:“嗯,他上次说出任务,回来了吗?”

“你说任务啊,已经结束了。”那人大大咧咧地说。

回来了,却不给她打电话,是不想看到她吗?陈福香觉得心里有点委屈,又有点不舒服。搞不明白上次见面都还好好的,他怎么突然不理自己了。

她咬了咬唇,别扭地问道:“那能让他接一下电话吗?”

“恐怕不能,岑团受了伤,在军区医院里治疗,现在不在团部。”那人又说。

陈福香简直要被他这说话说一半的方式给急死了,这个人,这么重要的事竟然一开始不说。

陈福香赶紧问道:“他在军区医院哪个病房?我可以去探望他吗?”

对方给她报了地址,陈福香挂断电话后,连宿舍都没回,就直奔公交站,赶去军区医院。

在楼下登记完后,陈福香一口气冲到了病房,站在病房门口,她看到了岑卫东。

短短一个半月不见,他瘦了一大圈,眼窝深陷,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背上包了一块纱布,蹬出被子的右腿上也包着厚厚的纱布,显然伤得不轻。

陈福香的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她默不作声地走到病床边坐下,右手轻轻地触碰到岑卫东放在被子上的左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