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卫东看得瞠目结舌,见过碰瓷的,没见过碰得这么假的。人的小腿能有多硬?撞一下血都没流,就能撞死?

他弯腰拎着野兔的两只耳朵,将它提了起来,直接往草丛中一丢,刚落地,那只刚还”晕“过去的兔子就蹭地跳了起来,窜进了斜坡上,探出一对尖耳朵,瞪着岑卫东,似乎极为不满。

岑卫东完全无视了它愤怒的目光,两人继续走,好在没走多远,栗子就从树上攀爬了过来,老远就抓住树枝,吊在半空中,不停地挥舞爪子:“吱吱吱……”

“栗子,这段时间,你过得好吗?”陈福香跑了过去,展开双臂。

栗子像荡秋千一样,嗖地一下就跳到了她怀里,抓住她的衣服,一边比划,一边吱吱吱叫个不停,欢快极了。

陈福香耐心地听着,空出的那只手轻轻地抚着栗子的脑袋上的毛发,嘴角弯起,两个梨涡若隐若现,阳光从树叶的缝隙里落下来,打在她的脸上,将她脸上细小的绒毛都照得纤细可见。

一人一猴,明明语言不通,但却异常的和谐。

岑卫东停下了脚步,站在两三米外,含笑看着他们。

栗子吱吱吱地叫了半天,然后抓了抓陈福香的胳膊,从她怀里跳了下来,爬到一棵树上,又跳到前面的树上,还回头冲陈福香吱了两声。

“卫东哥,栗子想带咱们去个地方。”陈福香回头,朝岑卫东招了招手。

岑卫东本来就是陪她上山的,自然是她去哪儿,他也去哪儿。

“好。”他抬起脚跟了上去。

栗子非常活跃,跳十几米又回头看陈福香一眼,然后蹦到另外一棵树上,拉得树叶哗哗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