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他们家没张家这么宽裕,可拿不出这么多彩礼。”陈燕红两手一摊,很是光棍地说。
现在农村家庭,有几个能拿出三四十块钱彩礼的?
好好的殷实之家看不上,非要看上穷小子,梅芸芳气得脑袋痛:“那他能拿多少?四十不行,三十呢?”
“没有,他从小丧母,家里穷,最多只能出十块钱彩礼。”陈燕红很是光棍地说。
十块?连张家的一半都没有,梅芸芳差点气晕。
“让他去借,不然你就别嫁了!”梅芸芳也是发了狠。
陈燕红摸了摸肚子:“妈,你可想清楚了,等我肚子大起来就瞒不住了。你要带我去卫生院打胎,也瞒不住村里人,以后没人愿意娶我不说,还会坏了我们家的名声。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你,陈燕红你能啊,还反过来威胁你妈了!”梅芸芳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亲生女儿背后捅这么狠的一刀,“早知道,我当初就该把你丢了,辛辛苦苦把你养大有什么用,白眼狼。”
任她怎么骂,陈燕红就是无动于衷。
梅芸芳骂累了,还得想办法解决这个事。
六尺布已经被他们做成了衣服,猪肉、大米和公鸡都吃了,钱给了陈燕红8块,先前给陈老三看病又用了2块,还借了5块给她娘家,上次回娘家,买东西又用了1块。
她手里就还只剩16块,下个月陈小鹏就要开学了,又要交两三块钱的学费。她上哪儿凑四十来块钱还张家?
梅芸芳气得在屋子里抹了一天的眼泪,连饭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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