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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他血脉特殊,却也经历了生不如死的折磨。

那人残酷的说,“你刚刚从那里爬出来,想必不用我多说——”

他慢慢在那冷漠如魔鬼的声音中,拿起了刀。

坚硬的木柱上,小姑娘面容模糊,被五花大绑。

像他之前无数次所做的一般,他会将这一刀捅进那个孩子的心脏。

这是噩梦,也是诅咒。

它一遍一遍的在他梦里,提醒他,诅咒他——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拥有温暖和感情。

他是个屠夫,刽子手,他比那坑里的蛇虫更冷,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永远都会是一个人。

那个孩子,忽然对他笑了。

颊边一个细细的小梨窝,眼睛温柔的像是阳光,她被捆在柱子上,满身荆棘刺穿的鲜血,却努力的安慰他。

往常的梦里,他听不见她的话。

可是这次——

“哥哥……别哭。”

这次,他听见了。

她的声音又奶又甜,像他幼时在极寒之地捡到的一块羊奶糖。

“……以后,不会是一个人。”

这一声很轻,却如惊雷炸响,闪电穿破云层,又恍若绿芽冲破石头,手里的屠刀在恍惚间化作碎片!一切梦魇都成了脆弱玻璃,眼前似有阳光洒落,仿佛救赎。

他第一次从噩梦中挣脱。

而小姑娘的声音,和少女的声音慢慢重合。

一种温柔而说不清的感觉,缠绕着他。

惊而意乱的心,缓缓被现实抚平。

楚长青没有睁开眼睛,他感觉风灵力细细的掠过他受伤经脉,一双微暖的手替他把衣服整理好,他听见她自嘲的说,“我也是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