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霍裕的惨痛教训,建元帝听着下面传来的消息,哈哈大笑,将笔一丢。梁怀玉捧来帕子给他擦手。

建元帝囫囵两下,端起茶盏,“叫霍裕那小子不学好!又蠢又傻,跟着外人害自家人,被人当刀还不自知!贾仲林呢?”

梁怀玉道,“秦王爷抓了押在地牢呢!”

建元帝哼一声,“张老狐狸这小心眼!学园子那事顺藤摸瓜查到幺儿身上,就想借霍裕的手教训她?一把年纪了,心眼儿比针尖大不了哪去!”

梁怀玉不敢应声,只听着。晚间张贵妃送来亲手煲的莲子百合羹,梁怀玉进去汇报。

建元帝头也没抬,“赏你了!”

梁怀玉赔笑道,“谢圣上赏。”心道,您这儿心眼可也没见多大!不过这话只敢在心里吐槽,面上还是一脸正经地让小夏子将食盒送下去。

主子不待见的东西,便别摆出来碍眼儿!

时光如织,一晃三年过去了。

三年间常山医学院学生三百余人,成了百姓人人羡慕的地方,谁不知道那学院不收束脩,一年两季的衣裳,一日三餐的吃食,可比得上外面平常人家的小姐了。

且那地方教医术,学成了还给孩子安排活计,京里这几年开的三四处常山医馆,可不是就自家孩子做活的地方。

那医馆大夫伙计都是些姑娘家,女人家若生了病,再没有比去那处方便得了。药钱又一向比外头便宜一分,大夫又是好性子,若不是怕人说,男人家病了也愿意去常山医馆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