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淼点了香,依照礼数拜了几拜,虔诚地把燃着的香放入香炉,跪在地上行了祭拜父母的大礼。
我眼眶一热,也随着他一同俯下/身去。
我和顾淼在坟前跪坐着不发一语,半晌我起身揉了揉发痛的膝盖,回身将顾淼一并拉了起来。
“爹娘肯定不愿看我们一直跪着,礼也行了香也上了心意也传达到了,便这样罢。”
顾淼点了点头,俯身帮我揉了揉膝盖,我牵住他的手,笑着望向木碑上并排的两个名字。
爹,娘,这便是我今后的归宿了。
还请多多护佑。
顾淼回程一直牵着我,握着我的手并未松开半分,我将头枕在他肩膀上,指给他看外面的春景。
马车刚拐进顾府的巷口,来福就跑着迎了上来,腮帮鼓得同那河豚一般。
待马车停稳,来福将我和顾淼扶下来,张口就委屈上了。
“少爷,许公子,你们可一定要替来福评评理!”
“怎么了这是?”
“今日那制衣的铺子送来了少爷和许公子送给来福和雪儿成亲的喜服,谁知道送到府上之后突然冒出来个人,跳着脚非说尺寸不对,来福想穿上试试,那人一把夺过喜服连着瞪了我好几眼硬是不还,来福怕将喜服扯坏又不敢抢都快委屈死了呜哇——”
什么情况?
这年头哪有抢人家新郎衣服又不还的道理?
我挽起袖口,大力拍了下来福的肩。
“我倒要看看谁这么蛮横不讲理,带路!”
“呜哇许公子这边。”
我气冲冲地拉着顾淼,随着来福在府里七拐八拐,来福在间院子前站定,委委屈屈地伸出一根手指。
“就是这间。”
我当即一脚便揣了过去。
“何人敢在顾府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