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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杏,”皇宫慢悠悠的拧开了一盒口脂,“你以为我和官家当了几年夫妻?”

“哎?”娇杏愣了,“奴婢听闻,您在官家还在潜邸时就……”

“我呀,比这宫里任何人都更了解咱们那位官家,”这么说着,皇后放下口脂,看着镜中娇艳的面容,“别看他在外面风光无限,实际上,骨子里还没长大呢。”

“从小娇生惯养,怕累、怕疼还怕苦,胆子比兔子还小,一有个风吹草动就能一蹦三尺高,看谁都是要害他,就连吃个东西,还要嘟嘟囔囔的喊烫,非要你吹凉以后喂他。”

“养他可比养儿子累多了。”皇后翻了个白眼。

娇杏不敢说话。

“可是啊,他也比谁都心狠。”从盒子里挑出一个玉镯,皇后的眼神飘远,“越是喜欢,就越是流着血也要往下砍,哪怕哭到喘不动气,也绝对不能回头。”

“所谓断舍离,大概就是如此吧。”

娇杏想问“那您也是官家断舍离中的一个吗”,却没有那个胆子。

皇后继续说道:“但是孩子就是孩子,就算平日里谁给甜头就往谁那钻,在外面被打疼了,痛的受不了时,第一时间也会躲进娘亲怀里。”

“这个时候啊,才能看出来,他心里面,到底向着谁。”

娇杏隐隐听懂了,又隐隐没懂,就听皇后吩咐道:“把我做的那身新衣裳拿出来,咱们今日穿个新鲜。”

她依言行事,刚帮皇后理好衣领,便听到又小太监在外面报信,说是太子遣了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