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吞吃不太恰当,”白滇表示他们还是试图挽救过危局的,“更应该说是一种混淆。”
谁也不知道貘那长长的舌头在方笙的脑子里做了什么,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他们才惊喜的发现,这位来自中原的大夫,把所经历的一切都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对于为什么惊中还带着喜,白滇只说了一句“家丑不外扬”。
无论是拜神派拿活人祭祀蛊神,还是蛊王的继子意图害死他的徒弟,都是南疆蛊王想要尘封一辈子的丑事。
要是方笙记得,他们恐怕还要烦恼如何封她的口,如今她一忘皆空,那当然是皆大欢喜。
大概是知道这件事自家师父做的实在太不地道,在凌玥控制不住踹他几脚的冲动之前,白滇说道:“通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我发现貘的法术依旧在生效,加上已经找到伊久岛的藏身之处,便想出了一个计策。”
“不过你大可放心,你师姐绝对不会有生命之忧。”
“伊久岛这人,爱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在这一点上,你在南疆也领教过了吧?”
想起伊久岛与金鳌岛的那笔烂账,凌玥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架在男人脖子上的长刀放了下来。
见状,白滇转了一下头部,活动了一下手脚。
“在我的误导下,你师姐已经将伊久岛错认成了当年的我,而伊久岛极度厌恶我,能取我而代之的机会,必然不会错过。”
“这时候我再以追兵的身份登场,两厢夹击之下,只要略施小计,便是逼问母蛊下落的最好时机。”
“你这么大动干戈就是为了这个?”凌玥有些不信。
“伊久岛他天生就有些偏执,认定的事情,不到撞的头破血流那一刻,绝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