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不断的蛮人在他面前像是纸糊一般,无人是一合之敌,在他的带动下,本以显露颓势的守城晋军顿时气势大盛。
“枪术通神,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吗。”文子真转了转手中珠伞,“虽然大器晚成,但也不失宗师风采……可惜了啊。”
这么叹惋着,他走出阵列,挡在了男人面前。
“恭喜道友成就筑基,”文子真道,“在下罗教文子真,愿送道友一程。”
说完,混元伞又是一抖,满地的箭矢凭空飞起,调转箭头,对准持枪飞刺的李业射去!
万箭齐发!
“噗哧。”
最先被洞穿的,是李业的心脏。
紧接着,手、腿、躯干、脖颈……就连手中的白蜡枪杆,也被箭矢刺出了好几个窟窿。
鲜血顺着箭矢淌下,打湿了脚下的土地。
这名临阵突破的大晋校尉用最后的力气将长枪掼入地里,挺在了自己腰间。
依靠着红缨枪,他艰难的站在原地,想要大笑,却早就被射穿了喉咙。
最终,他只是湿润了眼眶,无力的垂下了头。
李晏赶到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在缠斗不休的两方士兵中间,有一块被让出的空地,就连前赴后继扑向城门的西蛮人,路过时也会不由自主的绕开。
而在那空地中央,是一个浑身插满了箭矢的人。
他穿着他看了千百遍的官服,纵使那已经千疮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