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他这位远道而来的分饼人,恐怕没法赚的盆满钵满。
杨鸿轩由衷的祝愿他那个送儿子上贼船的父皇早日驾鹤西去。
“侯爷谬赞了。”凌仲文说道,伸手对儿子一招手,“湛儿,来,去给你祖父上柱香。”
“……爹,”凌湛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孩儿不想去。”
凌仲文深深的看着他,“凌家从来没有过胆小如鼠的家主。”
“所以我当不了家主。”深吸一口气,凌湛压下了快要涌到嗓子眼的尖叫,“一个实力不够的家主要如何服众?爹你应该最清楚这一点才是。”
“只要拿到玉泉秘宝,这个问题对你就不复存在。”
“问题是,我!不!要!”
歇斯底里的怒吼、布满血丝的眼珠,沉默已久的少年终于爆发了。
“我不想抗着凌家!我不想要那些责任!老姐处处都比我强,为什么爹你就是不愿看清楚!”
“因为!”凌仲文的声音宛若穿透了这片幽冥鬼蜮,“在她心里,凌家什么也不是了。”
凌湛愣在原地,脑海里回荡着那一句“什么也不是了”,嗓子突然堵的厉害。
凌仲文双手搭在儿子肩上,俯下身看着他,眼眶通红,“明白了的话,就去吧。”
明白吗?
凌湛木木的转过身,向被困在中央的祖父走去,鞋子陷入松软的黄沙之中,高温袭来,蒸干了他眼眶里的泪水。
凑近了看才知道,除开手腕粗的玄铁锁链,凌尚云浑身上下皆是密密麻麻的镇魂钉,最长的一根自天灵盖直直插下,甚至从下脑透了出来,为青年带来了足以破坏他英俊外表的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