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慵懒、无奈,偏偏没有方才几乎溢满的悲伤,唯有微微泛红的眼眶证明了真的有泪水从这里流出过。
糟糕,药水好像用多了。
她眨了眨火辣辣的眼睛。
就这么努力睁大眼睛克制着快要冒出的生理性泪水,凌玥怀中的流云通识微微发烫,正是有人联系的征兆。
弱水哪只三千瓢:“你到了?我还要一日。”
弱水哪只三千瓢:“我路过江州给你捎了点土特产,酸菜、甘蔗还有足有床那么大的草席,给你带回山上去!”
弱水哪只三千瓢:“对了,你搞清楚西跨院里关的到底是什么没有?”
“无论是什么,反正肯定不是我娘。”
可没有哪个为夫君守节的寡妇会穿的那么艳。
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完,凌玥将流云通识扔进了锦被,脑海中又闪过了门缝里的那只眼睛。
黑色多、眼白少、还有取代血管的黑色纹路。
这令她想起了自己入魔时的场景。
可能吗?
云湖侯府的西跨院里关着一个魔头?
六岁的她没能揭开的秘密,如今的她总算抓住了蛛丝马迹。
思路千头万绪,凌玥还没找出最正确的那一条,手边的流云通识就又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