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茉莉笑呵呵地回应:“年轻人,稀奇古怪的念头多,不想办,我们自己做决定给他们办的话,没主角也办不起来啊,没办法,时代不同了,我们得尊重孩子的选择,恬恬呢想旅行结婚,随他们去吧。”
另外一人不由点点头,想到自己那二十多岁还在玩叛逆,让他们要尊重他的儿子,叹口气说:“谁说不是啊,现在咱们那里拗得过孩子?孩大不由娘啊。”
先打听那人说:“那怎么行呢,这孩子终归还是太年轻,结婚这么大的事儿,只给人姑娘扯个证,也不热热闹闹的办一场,这女方家里能同意?”
李茉莉笑眯眯道:“结了婚就要自立门户,他们两个谈妥了,我们就不好插手了,不说了,我得赶紧去超市买菜,不然晚上没菜下锅啊。”
李茉莉这么一说,算是认可已领证,孩子并不是私生子。
等李茉莉从超市回来,推门就看到正扶着沙发一晃一晃走动的萧晏。
“哎哟,我们弟弟这是要去哪儿?”李茉莉笑眯眯的跟孙子说话。
萧晏闻声看到奶奶,清晰地喊了声奶,就伸出了双手,眼看着还不太稳当,旁边的男人伸出一只手将他拎起来,抱到怀里。
李茉莉看到了,不满的瞪他一眼:“你以为你在拎购物袋吗?”
黎恬摸摸鼻子,轻柔的捏捏儿子的小脸,李茉莉进厨房,把东西交给黎枳,黎枳挑出青菜还有肉,问李茉莉:“那些八公八婆又逮住你问个不停?”
李茉莉嗯了声说:“一帮闲的没事儿干的,随他们去,嘴长在他们身上,我们管不着,反正关起门过日子,谁也碍不着谁。”她一向想的开,既然儿子自己选择了这条路,她也没有那份闲心去反对,开心就好。
李茉莉想得开。
张栋的妈,霍蓝却想不开,自从张栋那婚事吹了,未出生的孙子没了后,本来气势汹汹去算账,却不想竟然在亲朋面前很是丢了一次脸,事后对张栋是见天的冷嘲热讽,从前张栋让她多脸上有光,如今张栋就让她多恨铁不成钢。
那件事后,张栋在霍蓝的安排下,维持着一周一次的相亲,听说张栋是个同性恋,正常人家的姑娘哪儿能去跳火坑?现在这时代,没毛病的都不会这么干。
霍蓝曾经以儿子为荣,逢人就夸,多么的学习用功,一表人才,前途无量,如今张栋是个同性恋的事儿传开后,那些早就不耐烦的人背地里可逮住机会埋汰挖苦,一开始不知情的,见张栋莫名其妙退了婚,还热心的要帮忙介绍,然而深入打听张家的事儿后,立马就打退堂鼓了,这要把人家闺女介绍过来,女方家知道了不得把这媒人给剁了?不剁了,那也得结仇。
可想而知,张栋这一周一次的相亲频率,面对的女孩子都是什么样的人家,要不就是穷疯了,根本不在乎张栋是不是同性恋的家庭,要么就是觉得男人这个毛病并不是很严重的无知之人,再则便是身有残疾或有先天缺陷的。
面对这样的相亲对象,一向骄傲自负的张栋,怎么可能答应。
然而霍蓝虽然也觉得这些人家都条件太差,根本配不上自己的儿子,可儿子这毛病却又传的人尽皆知,一时好人家,哪敢来跟他相亲?但还是坚持给张栋安排相亲。
张栋终于无法忍受,忍了一年多,爆发后,在外面租了房,不回家了。
霍蓝气得火冒三丈,在电话里骂的极其难听,连同样觉得儿子这是病的张栋他爸都觉得骂的太重了,近乎于咒骂。
张栋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要垮了的时候,却发现,待业在家的黎恬却似乎过得非常自然,不声不响结婚不说,儿子都一岁多了。
从前张栋不屑甚至于不太爱搭理黎恬,甚至对于这种不爱学习调皮捣蛋的小混混非常鄙视,一开始听说这家伙考上了a大时,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而张栋则觉得不可能,一定是这家伙作弊了,不然怎么可能考上a大?这个与他考上的大学比肩的学府?
有了他一定作弊的这种根深蒂固的印象,张栋平时在小区里碰上,更是头一别,装作没看到,虽然他妈跟黎恬他妈是朋友,他们二人却并不熟悉。
直至发现黎恬跟他在一个公司,这份愤懑和嫉妒都不是很浓烈,当他发现黎恬跟总经理认识,不仅认识,还是朋友后,他这颗心才压抑积郁无比。
霍蓝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过:“你可别学黎恬那小子不务正业,在外面搞三搞四,弄大别人肚子,上学不准谈恋爱,别给你爸还有我丢人,黎恬那小子成不了大气,一个未婚爸爸,好人家的姑娘会看上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可怜你李阿姨,一辈子要强,却得了这么个不成器的儿子。”听多了,自然也就觉得,黎恬那种人,怎么能跟他比?